“尽管你把那个小狗崽买通了,可惜人家有备份,而且这备份还被连今掌握了。你可以想想这事该怎么办。”
“我来就为了告诉你这事,现在说完了,我走了!”
薄英站起来,两手抄进裤子口袋,大摇大摆的穿过小花园,等到管家打开门,懒散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人影便消失在宽阔的马路上。
舒雅还沉浸在薄英刚刚说的话里,久久没有回神。
她晓得薄英说的是什么,她当然晓得薄英说了些什么了,她没结婚,但有男友,和男友纾解欲望难道不可以?
她确实养了不少小鲜肉,大部分都乖巧可爱,却也有一些野心十足的,不甘心只是床上的玩物,想要从她手里榨取资源和更多的利益。
其余有一个小鲜肉就找了个狗仔,专门拍他和舒雅的照片,各种辣眼睛大尺度照片,小鲜肉拿照片威胁舒雅,奈何舒雅圈子里地位不低,没让那人得逞,顺便还把照片给清理了。
竟没想到,对方手里竟然有备份,而且备份还落到了连今手里。这种照片要是传出去,她不仅晚节不保,连带她的干女儿的前程都要受到影响。
她不能坐以待毙,绝对不能!
舒雅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半天,就连晚饭都没吃,最后在半夜的时候,想出了一个恶毒的计策。
连今并不晓得薄英已经和舒雅接触过了,她大半夜拍完戏,助理小颜死活不放心她,要跟着她一起睡在宾馆里。
连今无奈,也就由着对方了。
她刚睡着,就被神白给吵醒了,对方利用神魂沟通,连今正美滋滋做梦呢,冷不丁梦里出现了神白那张俊美的神颜,正在做梦的连今在梦里被吓了一跳。
梦中无时间,梦中无空间,连今的梦还是围绕着剧本里的老房子。
阴暗潮湿,蛇鼠横行,蟑螂当道,一家人窝在破破烂烂的小房子里,不断地忍受疾病、痛苦、暴力、绝望的折磨。
连今正窝在自己的小屋里,身旁睡着弟弟妹妹,她不敢花家里的钱买书,只能从垃圾坑里捡来别人不要的纸张,对着窗外的月光学习识字。
隔壁屋子里传来阵阵男人的低喘声,以及女人痛苦的呻银,她晓得,隔壁正在做生意,有了生意,他们家才有钱,他们的父亲才会买得起酒、打得起牌,时不时的对儿女们释放零星的善意。
梦不是美梦,但能自由自在的学习,这对于剧中的女主角而言,已经是难得的美梦了。
连今正在认字,冷不丁窗外出现了一个人影,月华皎皎,身披圣光,身上穿着一套浅色雾縠轻衫,衣袂飘飘,像一团随时会散去的云。
一张绝美的容颜定定的看着他,不藏任何人间烟火气息的面容沉定若水,却又苍茫的如万水千山、戈壁纵横。
看到这张脸,连今恍然有了觉悟,她一定是在做梦。
“我是在做梦吗?”
“嗯,你是在做梦。”
神白浑身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但那目光却染了几分人欲,清浅优雅,还有几分幽怨。
“你怎么到我梦里来了?”
“这个不难,把魇兽孵出来就行了。”
连今咽了口口水,很识相的没有问魇兽的事情,对方神色不善,似乎是来找茬的,她可不想碰一鼻子灰。
事实证明,连今的直觉是正确的。
魇兽是神白临时孵化出来的,他给王导去了电话,从他嘴里知道了近段时间发生在连今身上的腌臜事。可恨的是,这个小东西一句话也不跟他讲,别人家女朋友受委屈了不断地告状,她倒好,恨不得把他撇的远远的。
神白为了拴住连今,不惜花大精力催生出了魇兽,他要确保,在两人天涯两断的时候,也能够在梦中相会,至少,这可以规避掉连今不主动给他打电话不主动联系他这个缺点。
“你来我梦里是要干嘛啊?”
“教训某个一直不跟我联系的小坏蛋罢了!”
神白冷冷一笑,从窗户口把手伸进来,一把将瘦弱的连今给拽了出去,然后牢牢地压在自己的心口处。
“小坏蛋,”他的声音低哑的让人迷醉,“让人绑架了也不让我晓得,你就这么怕麻烦我吗?”
连今贴着神白的胸口,入手处是一片冰凉,他与她俯首帖耳,气息却灼热,心中的骚动在无限扩张。
连今没吭声,她被这么搂着,脑子一片空白。
“嗯?”好听的鼻音在耳边响起,酥酥麻麻,“怎么不说话?”
连今两腿颤抖。这让她怎么说?谁晓得这个家伙能找到她的梦里来?
连今是个识时务的人,她很清楚,要是不说点好话哄哄对方,八成她就要被就地正法了!
这么一想,连今大着胆子搂住神白的腰,并且主动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声音软软糯糯,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我好想你!不生气了好吗?”
听到‘我好想你’四个字,神白一肚子的火气蓦地消弭,但他还是不想这么快原谅她。
这次事情真的闹得有点大,不仅被人下药了,还被人带回了家,更是到了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他也有责任,近段时间一直忙于工作,仗着连今有练气层的修为在身,就以为万事大吉了,却没想,仍然有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你有没有想过,我了解到你的消息,是从别人那里晓得的,而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这对我而言,是多么大的一种失败!”
神白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苛责连今太多,受害者是她,他要做的,是和她一起去同仇敌忾。
但不说她两句,又真的不行,省得下回还犯同样的毛病。
“我这不是怕你忙嘛,你忙起来,真的二十四小时不带歇的,我问过你的助理,你每天要经手的大小文件,高达上百份,一开始两个助理,后来变成四个,之后变成十二个,你的秘书处永远是全公司全忙的,我都清楚的!”
连今收紧手臂,将脸埋得更深。
“神白,我不想当个娇气的花瓶,我能处理的事,一定不会去麻烦你,真的,不想成为你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