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多大的危险,只是失血多了,他的血型已经拿去化验了,待会输上血就没什么大事了。但是他身上的这些伤口大部分都是撕裂伤,有过二次甚至三次的撕裂,而且从肌肉内部的断裂带来看,应该是箭伤,这样的伤口处理起来还是非常麻烦的,要先把内部的肌腱进行缝合,然后才能进行止血……。”
这个医生处理外伤的经验显然十分丰富,说话不多,却句句切中要害,说的简明扼要。安妮听了以后,常常吁了一口气,心里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我福大命大,好在还有你在。不过这次就要麻烦你了……。”王越眼见着从门外快速走进来一个护士,把一整袋的血浆给自己挂上,紧绷的精这才缓缓放松,肌肉松弛,最后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安妮,一句话说完,整个身体就全都平摊到了病床上,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再动弹了。
他实在是太疲倦了,身上几处伤口都没有时间处理,血流的太多,尤其是肩膀上上那一箭,几度撕裂伤口,又频繁发力,已经堪堪伤及了骨膜。随后又强提精从山上下来,一路跋涉,这么一来就算他的身体千锤百炼,也吃不消。
这一晚,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
直到第二天早上,王越才彻底清醒过来。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缝合处理了,屋子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精味。王越动了动身子,只觉的自己伤口疼痛中微微有些发痒,小小一个动作就能扯动肌肉,尤其是手心那一刀,稍稍一动就隐隐刺痛,身子重的像是灌了铅一样。
好在到了这时候,他已经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又输了足够的血浆,除了还显得有些虚弱之外,至少精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这次运气好,没有伤筋动骨的地方。只不过是几处皮肉之伤,好在有安妮在,不然我可就阴沟里翻船,惨了!不过,也幸亏姬玛这些人估错了我的实力,否则只要在匕首上抹上强效麻醉剂一类的东西,我现在肯定就横尸在那小巷子里了。”
看了看床头的输液管,王越活动了四肢,多少还有些庆幸的感觉。
姬玛那伙人除了黑天学社的安迪-贾弗雷之外,全都是塞伯坦兄弟会的正式学员,经年累月的活跃在市井之间,一般都杀过人见过血,而且盗贼一流的格斗术向来走轻巧灵活的路子,杀起人来无所不用其极,当然知道和对手交手时,该怎么样最大限度的增加自己的杀伤力。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给冷兵器淬毒,这样一来,只要划破对手一点皮肤,根本也不用命中要害,一样可以达到致命的目的。而这本来就是过去盗贼杀手们最惯于使用的伎俩之一,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难度可言。
尤其是现代社会,科技发展迅速,以现代科技手段进行人工合成制造出来的化学药剂的毒性,虽然未必比得上天然的毒液,但好就好在这玩意很容易得到,方便快捷,效果也不差。就拿某种已经开始大规模应用的高效麻醉剂来说,那玩意给大象犀牛来上一针,一分钟内都要睡的昏天黑地,倒在地上任人宰割。拿这东西用匕首蘸了,随时使用,只要不超过挥发时间,就算王越再厉害,下场肯定也是个死。
不过,按照王越自己的猜想,那些家伙之所以没用这种手段,一个可能是估错了王越的手段,另一个大概就是时间比较紧,没有时间弄到这么多足够几十人使用的药剂。以至于,兴师动众二来,结果却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在那种落入重围的情形下,王越还能绝地反击,把所有人都斩尽杀绝……。
而这一点,也恰恰正是,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经常犯的错误之一。低估了对手的实力,所以准备不充分,然后计划做的再好,也跟不上变化快!!
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人算不如天算”了。
“姬玛要杀我,还带着黑天学社的人。那个安迪-贾弗雷,一手剑术,快捷凌厉,已经深得黑天学社剑术的精髓,如果不是被我速战速决,抓住机会打死了,只要被他和姬玛两个联起手来,那谁生谁死,还真不好说!”
“而且从这件事情上看,黑天学社里也有人显然也是对我起了杀心的。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安德鲁-舍普琴科?还是说干脆就是他们高层的哪一位?”
细细想想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王越一点一点的回想从头。他虽然早就知道,这一次的集训肯定不会太“平静”了,以铁十字军和黑天学社之间的关系,自己一旦冒出头来,一定就会招来对方极大的恶意,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这只是集训的第一天,黑天学社就忍不住要对他下手了?
黑天学社这一次集训的主办方,背地里和军方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但好歹这是一次整个北方所有流派的大聚会,有没有必要把“吃相”弄得这么急不可耐?
从这一点上讲,显然是不符合王越心里对于黑天学社的一些了解和印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