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还没怎么样呢,就要杀人了?
还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至于么?
而且……,老子落后了啊,酒才喝了一半,人家诗作完了。
“单于北望拂云堆,杀马登坛祭几回。汉家天子今神武,不肯和亲归去来。”
哐,杜荷‘作’了三首诗,禄东赞喝了两杯。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哐,五首诗,三杯酒。
然而,诗却越来越豪迈,杀气冲霄,直激的殿上武疯子们嗷嗷叫好,恨不能立刻披甲上阵。
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陆元郎、孔颖达都麻木了。
现在就算杜荷说自己的外号是诗缸,他们都相信。
这哪里是在作诗,分明就是在背诗。
……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汉家旌帜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哐……。
第五盏酒灌进肚子里,禄东赞有点晕。
一口气喝掉二斤多西风烈,就算酒量再好也有点吃不住劲。
晃了晃头,强打精神,禄东赞对身边宫女大着舌头问道:“第,第几首了?”
“第十二首。”宫女持壶一边给禄东赞倒酒,一边淡淡的回答,期间怜悯的看了他一眼。
这蛮子也够倒霉的,你说你没事招惹杜荷干什么,不知道这位刚刚被人绑架心情不好么。
真是……,酒量不好吹什么牛啊,现在骑虎难下了吧。
……
与此同时,公主院。
“怎么样,怎么样,拼出结果了没有?”几个未嫁的公主包括小十七在内,聚在一起,向一个刚刚从外面跑进来的宫女打听情况。
“回几位殿下,婢子回来的时候,杜公子已经做了五首诗,那个吐蕃人喝了三盏酒,比试好像还在继续。”宫女将自己在太极殿外探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然后又匆匆忙忙往外走。
“妹夫好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就做了五首诗。”
“我听说番人喝酒都是很快的,就这么一仰头,一盏酒就没了,杜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五比三的成绩……,长安城年轻代第一人的名头怎么也跑不掉了。”
“那岂不是说妹夫更厉害?这么短的时间,还能领先两首诗。”
“那是啊。十七妹妹,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我早就说过,妹夫不是一般人,比诗词,那个什么吐蕃大相怕是撞到铁板上了。”
一群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嚷着,丝毫看不出半点金枝玉叶的庄重。
十七公主李怡也不复之前的紧张,众姐妹的调侃声中,傲娇的仰着小脑袋:“谁担心他了,我是在想那个什么点水成冰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头一定找机会让他坦白。”
“咦,原来十七妹不担心啊,那刚刚是谁听说杜荷与人打赌,一首诗一杯酒差点急哭了?”
“肯定不是十七妹喽……”
调侃声中,外面又有宫女急急进来,兴奋的说道:“公主,公主,有新结果了,杜公子作了八首诗,吐蕃人喝了四盏酒。”
“八比四?”
这才多长时间,竟然又多了三首诗……。
这杜荷到底是人是鬼,这种速度是人能做到的么?
要是传出去,只怕……以后长安城那些文人士子怕是会从此绝口不再提诗字了吧。
刚刚还叽叽喳喳的几个公主变的麻木了,只眼巴巴的等着其它派出去的宫女继续将消息传回来,看看最终杜荷到底能做几首诗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传递回来,李怡也渐渐绷不住了,十二比五,十八比六……,不知不觉间,诗与酒的差距越来越大,渐渐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这下,就连稳重的豫章都坐不住了,来到李怡身边:“十七妹,你……你家杜荷该不会是想把那个吐蕃番人给灌死吧?”
“我不知道!”李怡机械的摇摇头,脑中一片混乱。
如果说以前她还有与杜荷一较高下的心思,现在……,还是算了,人跟妖孽是没办法比的。
……
太极殿。
哐……。
禄东赞重重将酒盏放到桌上,通红的眼珠子盯着气定神闲的杜荷,喘着粗气,大着舌头:“老,老子就是喝死,也不能被你吓死,不就是十八比七么,老子还……还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