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推测才比较合理。

若能成功，那自然是最佳的结果；若是失败，也完成了探路的使命。这就是明的算计。

果然凡人毕竟只是凡人，如何与这些明相抗？

如果不是上界濒临寂灭，地球根本不会有机会与祂们相抗。

方宁想到这里，靠在书房真皮座椅上，然后对大爷道：“你先在此地托管我坐着，不要动，我去弄明白一些事。”

“哦，知道了，只要你不是去买橘子就好。”大爷十分老实道。

“……”方宁懒得和这二货扯淡，眼微微一闭，魂迅速沉浸，进入系统空间。

他来到系统网吧，打开自己的工作电脑，立刻打开记事本，然后一条条推演起来。

“元三年中期，大爷的天运技能使用失败，那时候就开始推测上界诸正在对地球天道动手，这才让它无暇它顾。”

“之后，地球天道通过天地二碑传达堵住上界空间通道的命令，正式吹响反击诸的号角。”

“再然后，上界月分身选中胡克这个棋子，妄图窃取地球天道权柄。”

“地球天道与诸的战役，现在只是一个序幕中的序幕，双方只来往了数个回合，还远远没有分出胜负。那么胜负的关键点在哪儿？”

方宁脑海中回想起诸多战例，大凡战役，总要经过试探、冲突、对峙、决战、撤退追击等几个阶段。

然后他在记事本上开始书写。

“己方阵营：侠客甲，少量上界善，少量本地强者，天道本身。”

“对方阵营：上界诸，上界诸仙门佛门，大小宗派……一切想要瓜分地球所在宇宙的潜在势力。”

力量对比，差距实在有点太大。

若放在以前，方宁只会认为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然而经过炼心三关，他此时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分析双方优劣，试图从中找到取胜之机。

“上界诸不是铁板一块，相反，漫长岁月下来，积累的矛盾丛丛，可以从中挑拨利用，让他们自己先斗起来……这样的话，就得先将自己隐藏好，不能作为他们的共同敌人出现，免得让他们找到一个共同的靶子。”

“你都在写些什么？真是不明觉厉。”大爷突然开口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做基本的文字推演。这些事，你不可能做，也不会做。”方宁淡淡道。

“是这样嘛？那我就继续在外面守着。”大爷发现方宁果然在干正事，顿时十分老实。

虽然它看不明白，但也知道，其中的合纵连横，是它绝对无法做到的，只有人类才擅长这种事情。

想到一半，方宁突然又皱眉头。

自己是以人心揣测心，而明的思维方式，和人能一样么？

从之前综合到的各种资料来看，其实从根本上讲，并没有本质的差别，人和，都是在为自身利益而争。

只是凡人顶多看到几年几十年内的利益，而明是看几百万年，甚至亿年之内的利益。

凡人自知必死，故而积极追求生命中的各种享受，精享受，物质享受，将生命当成过程。

而对明来说，与天地同寿，亘古长存，才是祂们最大的利益所在。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什么金银财宝，荣华富贵，美女丹药，祂们都是无所谓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祂们和系统大爷在根本目的上是一致的。

或者反过来说，大爷本身就是规则的聚合体，已经站在明的顶点，双方的利益诉求一致，才叫正常，不然的话，就是不正常。

方宁重新在记事本上书写：“明的最大利益是存在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