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哪一种情况,顾峥是寸步也没让人进来。
这个男人的力道不大,手中的武器也并不锋利,但是他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抓住对方进击的弱点,四两拨千斤一般的就将来犯的敌人给击退。
而就在他第二次将十常侍派出来的杀手给阻挡在殿外了之后,那一群亡命之徒之中的为首者,就注意到了顾峥的存在,并且朝着他恼羞成怒的咆哮了起来。
“小子!原以为你阻拦住了这反贼的去路,是个有眼力价的人,现如今你竟敢阻拦我等的正事,你是想死吗?”
听到对方如此的吼叫,顾峥反倒是将两只手中的灯架轻轻的敲击了一下,用鼻孔发出了一声冷哼。
“呵呵,笑话,若是我今日放尔等入殿,这殿内的四五余人,皆要与你们想要击杀的要犯一起,共赴黄泉了。”
“放贼人入殿,惊扰了太后的罪责不出意外,就要扣在我们的头上。”
“先不管这太后若是知晓了她的兄长就毙命与一院之隔的自家宫内是个什么样的感受,就算是为了名声顾,你们也会用将那护卫不力的大帽子扣在我等的头上。”
“等待我们的依然是死路一条。”
“明知是这样,我们还不若拼死一搏,不管尔等在殿外打生打死,我们这些未曾出得康宁宫的人,对此事是一概不知。”
“到时候,得偿所愿的十常侍们,得到了他们心心念念的权势,说不定这心情一好,就会将我们这些人给轻拿轻放了也说不定。”
综上所述,过了今天怎么都好说啊。
而后,顾峥笑的就更加的大声了起来,随后!他的声音又升了一个音调,朝着远方传了出去。
“您说是不是?对我有‘知遇之恩’的张常侍?”
随着顾峥的话音落下,在这打生打死的小圈子外,就缓缓的走过来一队人马。
这一行人与那些厮杀的人群有明显的不同。
他们身上的气势更阴,表情更沉,带着长期弄权的跋扈,又带着非彼常人的一种狠,让他们所经过的地方,都仿佛阴冷了几分一般。
而顾峥那提高的声音,自然是对着这一行人之中为首的那个人男人说的。
为了今天,这十常侍也真是够拼的,他们这些被划归成为了一个整体的宦官群体们,全部汇集在了这里,等待着他们最大的对手,一直想将他们一网打尽的何进大将军的死亡。
看到了顾峥此时的造型,再看看他似笑非笑却十分洒脱的话语,有着战圈相隔的张让,就嘶哑着嗓子笑了起来。
“那是自然,我原以为我们的计划是万无一失,而灭掉这何贼的行动,也不会有几个人知晓。”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何太后也不是个全傻的,而这何进大将军的名头,也还真不是白来的。”
“这人之将死前的挣扎着实可怕,竟是差一点,就让他逃到对我们最不利的地方了。”
“若不是顾郎君你的协助,今天这事必须是办成的,只不过就要费不少的周章,而这康宁宫的上下,也要有不少的人和这个何家的老贼一起陪葬了。”
“所以啊,我等感谢顾郎君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顾先生的保命之举呢?”
呵呵,说的真好,还不是见到那何进已经双目圆睁,全身脱力,离着死不远了吗?
而见到了自己真正的敌人到来,那个被即将坑死的何进,却是发出了死前不敢的怒吼。
“阉党!我悔不该不听袁本初的劝阻,听信了宫人的传信,也低估了尔等的胆量,竟是敢明目张胆的残杀朝廷官员。”
还是如此的简单粗暴,连基本的脸皮也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