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毛也没想着给他们两个留下。
“这孙子!现在你还阻止我追上去打他吗?”
林威远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在走出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看到了村落正中央的打谷场内,安安静静的躺了两套厚实的男子的衣物。
他与唐三才对视了一眼,快走了两步,就发现,这竟然是两身足有九成新,棉花墩足的棉衣棉裤,看起来像是这庄户人家中家境最好的人家里,为过冬新添置的。
不但如此,拿起了衣裤往自己身上开始比划的唐三才,才发现垫在这两身衣服的垫子,竟然是床棉花被,在这个西南的小村落中,着实难得了。
看到这里,林威远那因为国破家亡早已经变得麻木冷硬的心,仿佛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从中穿淌流过,让他那名为希望的心脏,又开始嘭嘭嘭的跳动了起来。
“看来,先前是我们误会顾老实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听着林威远开口的话,唐三才也不复刚才的气哼哼:“这一路上都是你拿主意,我们才能险中又险的情况下活了下来。”
“这次,还是听你的安排。”
“那好!我们去追顾铮去,这时候他运着东西还走不快,但是要让他与家里人汇合后就说不定了。”
“因为他们一来有马,二来到底打算往哪里行进,我们也是不清楚的。”
“可是”听到这里有些疑惑的唐三才,指了指这个小村落的惨状:“跟他们同行,岂不是更加的危险?”
“要知道,现在所有大一些的城镇中张贴的都是顾铮他们的通缉令,而这零散的小队骑兵,更是从来没有放弃寻找他们足迹的迹象。”
“你这贸贸然的要与他们同行,难道是嫌我们路上所遇到的风险还是太少了吗?”
谁成想,这一路上都是以保守的状态赶路的林威远,却是迸发出了他曾经最风光时的气势,以大无畏的话语把唐三才作为一个男人的雄心也给煽动了起来。
“你看这里的惨状,你再看看我们沿路的所见所闻,大月国,即将面临的是灭国的灾难。”
“而我们作为大月国的子民,在如此国难当头的情况下,更应该进献出我们最后的一份力量吧?”
“男人生于天地,死后归于尘土,总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总要对得起这七尺身躯,这一身的本领。”
“如果单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与鞑子,哪怕只是一个分散开的小分队相抗击,那也只有送死的份。”
“但是和顾铮汇合到一起,则情势则大不相同了,因为他么的身后,永远都不会缺少追击他们的部队。”
“而已经被大城市拖住了脚步的鞑子们的大部队,自然也分不出过多的力量来寻找他们的踪迹。”
“这就给我们提供了最好的下手的机会,再加上那一行人的超强的战斗力。”
“我林威远,在有生之年,也要尝试一把,痛快杀敌,手刃仇人的滋味。不知道唐三爷有没有这个胆量,陪我林某人干这一票,携手共创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传。”
“不求名流千古,但求英雄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