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话,裴子云心里一松:“哼,这张玠玉反应好快,这银龙寺势力也不小,就在这府城行这瞒天过海的事,不过,应该暂时相安无事了。”
“那就等着放榜了。”
数日无事,学子也没有出门,开榜之日很快就到,客栈学子再是有心思,都是翘首盼望,掌柜也早早拿着了鞭炮准备。
这天一早,唐真早早起来,敲开裴子云房门,原来睡不着,拉着裴子云起来等着开榜。
裴子云见到唐真这样子,不禁笑着:“唐兄,前两日你花天酒地不叫我,今日你这睡不着就来烦我。”
此世界,自有学子去放榜看榜单,但自认为有着中榜希望,都早早起床,整理好了衣冠,换好了铜钱在客栈候着,这是一个风度涵养问题。
只见唐真也恢复了涵养,看上去脸上只是略添上两分忧虑,轻轻抿着茶,和裴子云闲聊着。
裴子云见经过这样的事,还能这样,心里还是暗暗佩服。
只是周围几个学子却没有这样城府,都是不敢直视,更远隔壁一桌,是王书生和李书生,此刻两人坐着一座,唐真没有打招呼,这两位也没问候,只是喝着桌上的茶水,似乎状态不好。
裴子云也不多话,只听敲锣打鼓声在街上响起,原来已经开榜,正是官府皂角衙役在送着喜讯。
王书生和李书生,此刻紧张着张目,只是随着衙役报喜,一名名报后向前报,原本还有着殷切,渐渐就色变得苍白。
“恭喜江平县唐真唐老爷,今为东安府郡学正,取东安府院试第十三名秀才,位江平县学廪生,日后定会捷报频传……”
这时听着捷报从客栈外传来,只见一堆衙役从着门外走着进来,高喊,说着就是照着画像寻索起人,见到唐真本人,上前来喜报呈上,唐真激动,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铜钱就是打赏。
这时又有着喜报传来:“恭喜江平县裴子云裴老爷老爷,今为东安府郡学正,取东安府院试第十名秀才,位江平县学廪生,乡试连捷日后定会捷报频传……”
这时王李书生,脸色死灰,这王书生恶狠狠的盯着唐真和裴子云:“这两人必定有着关系,必得了消息,所以才不肯与我们同行。”
李书生虽身有些动摇,还没有失态,看了有些癫狂的王姓学子,只心中一叹,自知今年秀才无望,深深叹了口气:“王兄,你我都没中着秀才,心里苦闷,但是别失态,许多人望着呢!”
抬首看了一眼被人群拥促的两人,就叫着伙计拿着一壶酒,苦闷喝了起来。
唐真和裴子云相看了一眼,同是作了揖:“恭喜,恭喜。”
只是裴子云笑的清淡,而唐真多了一分苦涩。
这中了秀才,从此正式成了帝国的“士”,有着挂剑之权,游学之权,免跪之权,甚至可免一定赋税,从此受国家龙气庇护,自是可喜,但中了圈套,入了别人的埋伏,自然心里苦涩。
又一文吏喊着:“裴相公,唐相公,按照礼数,还得拜见知府和各位座师。”
裴子云摸出一小块碎银,就笑着:“自当如此,自当如此,还请容我沐浴一方,才好去见得诸位大人。”
“自是如此。”这文吏收了,心满意足,话说这本不必提醒,中了规矩就是这样,但这可以获得赏钱,何乐不为呢?
随着鞭炮噼啪声,城中中了秀才的新学子渐渐汇集,结伴而行,向着知府衙门而去,这自是规矩。
一处酒楼·三楼
张玠玉也换了上新衣,这时一人秉告:“确定裴子云还是没有道法在身,已在学子中出发了。”
大师兄一跺法杖:“此子知道我银龙寺内情,要不要处理?不然我怕要坏这我们的大事。””
张玠玉沉思片刻,将手上一封信丢开,冷冷一笑:“故弄玄虚,真当这信就能阻挡了我们?”
“要不是你背后有松云门,再多暗信,只要花费精推算,总能找出,到时就可杀之。”
“不过现在,既此人有着松云门庇护,怕也是选中的候补弟子,而且此人已中秀才,看上去还识趣,不必动手坏了规矩,但是要是不识趣,就算是仙门中人,也必杀之。”
又问:“我安排你们所做的事情已经如何?”
见大师兄上前,细说起来,而张玠玉一边听着,一边点着首,稍后,说着:“我也要加入学子队伍去拜见座师了。”
“你们好好干,别把这事坏了,这事可比银龙寺更是要紧。”
“要是再坏了事,连我也难在师傅面前,给你们担当责任了。”
这话说的淡淡,大和尚却一惊,连忙说着:“自是不敢,自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