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再合上弹舱,把枪拍在桌面上问道。
老瞎子眉头一跳,连忙答道:“准!准!准!”
“没有比我更准的!”
这时说不准岂不是找死嘢?
庄世楷则嘴角一笑,抬起枪口,对准老瞎子的腿脚问道:“大师!麻烦你算算,那你今天会不会中枪!”
老瞎子面露死灰,掐着手指,浑身发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咔嚓!”庄世楷按下保险,不言不语。
老瞎子连忙抬起双脚,踩在椅子上,举起双手挡在脑袋前,把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喊道:“大佬别开枪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说不会你就开枪,话我算错了!”
“接着再让我猜一次,等我说会,你照样开枪,还话我算错了!”
“呸!说不定你更无耻!话我没算错还给我开枪!”
老瞎子大声呐喊,声音传出庙宇,可惜除了几只麻雀飞过外,清晨的天后庙寂静无人,没人可以救他。
旁边神圣庄严的天后娘娘,也只是泥塑木雕,毫无生机、神力。
“哈哈哈…”庙宇内,一道畅快的笑声想起。
庄世楷看着老瞎子的样子,收起配枪,关掉保险,从怀里抽出一张港币拍在桌面:“陈师傅,不好意思,开个小玩笑。”
“再见。”
庄世楷轻笑着迈步垮过门槛,一步步走下庙宇。
他吓一吓老神棍。
不是想要杀人。
只是想看看世界上有没有神!
他就是这样胆大妄为!在神庙前用枪问神!
可惜,从老神棍的表现来看,不管世界上有没有神,起码活着的世界里,还是拿着枪的人最大。
嗯,很好。他就喜欢这种普普通通的世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吓人,不是庄sir喜欢的调调。
陈瞎子则在庄警官离开以后,手指哆嗦的拿起港钞,哭丧着脸骂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妈的,把我魂都吓飞了。”陈瞎子将港钞折好,收进胸口,长吐口气,调整好心态又念道:“幸好我机智。”
……
一周后。
庄世楷从办公室桌面上拿起一份文件,起身推门走进办公区,一个人坐电梯下楼,驱车来到九龙教会医院。
他手上是一份卧底复职资料。
专程给马军准备的!
马军卧底多年,敢打敢拼,在最后干掉王宝的一站中,还冒险拼命,差点身死。
庄世楷没道理亏待伙计,按照承认给他准备好一份厚礼。
这一周时间内,街面上初时混乱,随后平静。
警队接下来的扫尾行动,把忠义信几个想冒头的堂主,陆续打掉,并且封掉十几个场子。
另外,随着忠义信、和联胜相继沉默、洪兴、东星也意识不妙,开始收缩地盘,低调做人。
忠义信、和联胜空出的一些生意,洪兴、东星也硬是不敢吞,反而给某些小角色分杯羹的机会。
可以说,警队在打击社团的行动当中,现在已经完全占据主动!
而警队不允许坐大,却乐见分裂为小。
对于那些新冒头的小角色,列个档案,便暂时没有处理。
因为他们想要处理起来太简单了。
同时卖粉、贩毒的四大家族也开始收缩生意,低调做人,生怕重演两大社团的悲剧。
庄世楷还没拿他们开刀,市场上的毒品交易,便自然减少很少,而且藏的更加隐蔽。
总之,毒贩就是最精的那一群人。
警队也已经一定程度,改变港岛街道面貌。
压下社团气焰!
取得阶段性成果。
“吱啦。”轿车停在九龙医院。
庄世楷穿着西装,迈步下车,拿着文件手进大门。
“阿军!”
“怎么样?”庄世楷来到六楼的独立病房,推开门后,搬开一张小椅子坐到病床旁。
“庄sir。”马军撑着床铺想要起身。
庄世楷随意拜拜手讲道:“躺好。”
“是,长官。”马军重新在床头躺下。
“鼻子好点没?”庄世楷看着马军满脸的绷带,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马军出事那天被打的很惨,浑身多处骨骼,重伤,直接送进手术室,医生们足足抢救十二个小时。
随后抢救成功,再送进icu,待足4时才恢复神智。
这一周过去,马军恢复的还不错,但也仅有两只双手可以活动,其他部位都被各种吊绑,插管,看起来可是很惨。
就算这样医生也连呼惊奇,夸赞马军的生命强大,要把马军当作医学案例观察……
接着观察报告就被警员给撕了。
另外,按照医生的说法,马军想要康愈出院,起码还要两至三个月。
“好多了。”
“鼻子可以搭假体嘛…到时打架更巴闭,不怕被人打骨折!”马军讪笑两声,抬起满是刺青的手臂讲道:“就是要很久才能出院复职。”
“没关系,你刚回来正好要时间适应,就当放个长假了。”
“警署不差你这份薪水!”庄世楷在床头果篮,拿起一个苹果,接着讲道:“不过出院要段时间…不过复职嘛…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