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楧从大王座上慢慢地站起来,微微笑着,眯着眼,看着双手被反绑着却仍然有着一脸傲气的孛儿只斤氏,道:“你就这么被他们一路绑来的?”
孛儿只斤氏悄悄地抬起一双美目,看了看这个一直令她好的肃王朱楧,她早就听说了这个肃王年轻有为,英武不凡,现在亲眼看见之后,之间他比自己印象中还要高大,还要英武,但是她感觉自己输得窝囊,正经仗一仗都没有打,甚至部队都没有展开,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人绑到了敌人的跟前,心里不免有气,昂着头,将眼瞥向别处,没好气地说道:“我自然是被他们这么绑来的,肃王的士兵可真是小心,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们竟然绑了我一路,一刻都不曾松开过。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呵呵。”朱楧微微一笑,他活了两世,自然听出了这个女人话中的尖刺,不过他不打算跟她计较,都已经征服人家了,人都被你绑来了,还计较这个干什么?绕到孛儿只斤氏的身后,将绑着她的手腕儿的绳子解开,只见她的手腕儿上有两道红印,很显然她说的是实话,她的确是被这么绑来的,道:“你也不能怪他们。你们草原的女子个个都是骑术能手,他们要是不把你绑结实了,万一一个不留你骑着骏马跑了,他们怕到了我这里不好交待。”
手臂被绑的太久已经发麻了,孛儿只斤氏被松开之后只感到浑身一阵舒服,她立即活动了活动手臂,她知道,自己的这两条手臂要是再不活动怕是就会因为血液不通而作废了,不过她没有回答朱楧的话,仍然是气傲然地站在那里,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宣示着她最后的好胜心和自尊,她败的很不甘心,她到现在都无法接受。她是个很要强的女人,一直想着要自己的男人当草原之主,重振当年他们黄金家族的威风,没想到事情刚刚有了起色就被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王爷给破坏了,他看着比自己还要小,得小个四五岁吧,真是不甘心。
朱楧倒是不在意这些,他现在想要得到孛儿只斤氏的身子简直是轻而易举,但是他并不打算硬来,太没技术含量了,况且他看的出来,这个孛儿只斤氏其实舍不得死,她连两条胳膊都舍不得,怎么会舍得自己的性命呢?所以就算是现在自己要她的身子,她肯定也不会反抗,但是肯定也不会有多么的配合,多半会像一条死鱼那样躺在那里不动,任由自己折腾。因为她心里很不服气,很不爽。
这特么有什么意思?明明就是***好不好啊。
朱楧又转到孛儿只斤氏的前面,微微笑着,色眯眯地盯着这位美妇人的俊俏脸庞,这还是他第一次侵占比自己年纪大的女人,这个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还算是年轻,不过已经完全发育成熟,虽然身上没有了迪丽娜扎等人的青春气息,但是成熟的女人也别有一番风味啊,这次可要好好享受一番。
孛儿只斤氏看到朱楧饿狼一般的眼盯着自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说实话她已经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了,马哈木死的时候她没有殉情,那就是已经做好被敌国首领玩弄的准备了,但是她的心里就是不服气,总觉得自己的这一仗败的实在是太窝囊,朱楧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就这么让他轻而易举地占有了,心里总是感觉不爽,感觉亏了。因此也没有说话,还是把眼睛瞥向了别处,不看朱楧。
朱楧被她的这种行为彻底激怒了,自从他穿越成王爷以来,还没有哪个他想要得到的女人这样对过他,伸出他向钳子一般的右手,一把捏住她的尖俏的下巴,手感还算光滑,带着一丝怒气说道:“怎么?败在寡人手里你不服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命运就在寡人的一念之间。”
孛儿只斤氏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一张别过去的俏脸生生地被他给转了回来,下巴被挑着,抬着眼看着朱楧,心里感到了一丝害怕,她并不是不怕死,她要是真的不怕死就不会被明军俘虏了,她只是心里在赌气而已,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今日败在肃王的手里,我无话可说,或许这是天要亡我瓦剌。”
听她的语气还是不服气啊,朱楧冷笑一声,松开了她的下巴,道:“那你说说,这次寡人赢在了哪里?你们瓦剌倒霉又倒霉在了哪里?”
话既然已经说得这个份上了,孛儿只斤氏干脆就一吐为快,用手轻轻地揉了揉被捏疼的下巴,道:“肃王用封贡互市这个诱饵拉拢住了太平和把秃孛罗两个部落,让他们在大战的时候袖手旁观,这是肃王的手段,我无话可说。肃王前期军粮的调拨做的十分隐秘,我们丝毫没有察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也是肃王用兵诡诈,我也无话可说。可是,老天偏偏要亡我瓦剌,让奸细混了进来,刺杀了太师,使得我们瓦剌作鸟兽散。如果太师没有死,等到肃王粮尽撤军之后,我们完全还可以卷土重来,重新霸占大漠,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说的很有道理,朱元璋和朱棣父子屡屡北征大漠,基本上每次都可以把对方打的抱头鼠窜,但等到他们粮尽撤军之后,蒙古人又每次都可以卷土重来,使得他们白白消耗无数的粮草,而不能成其全功。
但是,这个问题已经在寡人这里解决了,寡人可是来自后世的穿越者,后世之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科技,像你们这种只知道骑马射箭的民族,现在还可以蹦跶,但到了后世,全部都会沦为三流国家,毫无例外。
朱楧微微笑道:“你说的不错,我们中原汉人征服你们草原最大的问题就是粮草。不过这个问题已经在寡人这里被彻底解决了。”
彻底解决了?孛儿只斤氏用难以置信的眼看着朱楧,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朱楧没有理会她惊疑的表情,负着手走到房间的角落里,拿起一罐他放在那里的罐头,然后又走到孛儿只斤氏的旁边,抽出匕首来,将罐头撬开,然后用刀尖插起了一块肉,递到她的嘴边,面无表情地说道:“吃一口。”
孛儿只斤氏完全愣了,不知道这个肃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难道是在羞辱自己吗?但是她不敢反抗,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说一个不字,甚至是稍微表现的犹豫一点,那把尖刀很有可能就会直直地插进她的喉咙,她很怕是,宁愿屈辱的活着也不愿意死,为了赌这一口气而丢掉自己受了这么多苦才换回来的小命实在是太不值了,于是微微地张开小嘴,脖子向前用力的伸了伸,将她的樱桃小口送到朱楧的刀尖跟前,先用舌头舔了舔刀尖,确定了位置,然后再轻轻地将肉咬下来,放到嘴里去咀嚼,是很纯正的羊肉啊,没什么不同。肃王让我吃这个干什么,对了,他就是想借此羞辱我,一定是这样。
朱楧看着她脸上微微涨红,很明显心里是有了不快,但是不敢发泄出来,只能拼命的压着,心里不觉开怀,道:“你心里肯定疑惑寡人为什么会喂你吃这个吧,我想你应该吃出来了,这就是一般的羊肉,你平时都能吃得到。不过,寡人想要跟你说的不是这里面的东西,而是它的生产日期。”
说罢,朱楧将那个罐头上刻有生产日期的那一面转过去,递到孛儿只斤氏的眼前,道:“你看看它是什么时候做好的?”
孛儿只斤氏定睛看了一眼,心里不由得大惊,一张樱桃小嘴瞬间变成了o型,惊讶道:“洪武三十年十月初九?这些羊肉是四个多月前就弄好的?”
朱楧将罐头盒收起来,微微一笑道:“你觉得寡人会有闲工夫去骗你这个阶下囚吗?”
孛儿只斤氏这才恍然大悟,之前所有的谜题都解开了,怪不得明军可以在他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筹集好粮草,怪不得明军可以一直追在他们屁股后面跑,就跟不用吃饭一样,原来他们是有这样一个利器,有了这个可以使得羊肉保持几个月新鲜的利器,他们哪里到不了?哪里征服不了,草原民族的巨大优势将不复存在。
孛儿只斤氏又抬起眼眸,用难以置信且略带一丝崇拜的眼重新审视了朱楧一番,她自认为自己才略不凡,但万万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年纪轻轻的王爷脑子中竟然有这么多的思妙想,她似乎是看到了不远处的未来,这个年轻的王爷凭借着他手里的利器和他的雄才大略逐步征服了一个又一个政权,就像他的先祖铁木真那样,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完成了她多年的夙愿。想到这里,孛儿只斤氏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番。
朱楧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心服口服了,不过以他的为人肯定不会就这样绕过孛儿只斤氏,肯定是想着再好好的调戏她一番,手里拿着罐头和匕首,十分威严地说道:“我知道你这次输的不服气,你总认为你的男人比寡人强,他应该俘虏寡人,去做这四方之主。好,寡人很欣赏你这种不怕死的精,现在寡人就给你机会,放你回去,命令你收拢士卒,重整旗鼓,与寡人来日再战,如何?”
“不过,寡人还是要告诉你,就算寡人放你回去,你最多也就是在你的老巢洗干净身子等着,因为寡人想要重新抓住你,简直是易如反掌。”
说罢,又用手里的匕首,挑了挑孛儿只斤氏的下巴。
当自己的下巴被朱楧冰凉的匕首触碰到时,孛儿只斤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就像是被电了一下,她的头又被匕首上传来的巨力微微地挑起,抬着眼,像一只鹌鹑一样看着朱楧,眼中有害怕,也有一丝丝崇拜,这一刻,她终于心服口服了,她知道朱楧说放她回去只是随口说说的耍牛逼的话,不过,就算是朱楧真的放她回去,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答应这个肃王,她的心彻底臣服了。
孛儿只斤氏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学着中原人的样子,深深地磕头道:“臣妾知罪,臣妾何德何能,怎敢再去冒犯大王的天威?只求大王恩赐臣妾一条性命,让臣妾在大王脚下为奴为婢,终生服侍大王。”
看来这次是真的服了,朱楧心里大爽,眯着眼看着像一只小猫一样跪在这里的孛儿只斤氏,道:“起来吧,从今以后你就是寡人的女人了,你就先做一个昭仪吧。”
“多谢大王恩典,今后,臣妾此生的全部都是大王的了。”孛儿只斤氏缓缓地抬起头,眼中满含笑意地仰望着朱楧说道。但并没有站起身来。
朱楧又用刀尖挑了挑她的下巴,笑道:“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不。”没想到孛儿只斤氏断然拒绝道,然后微微笑着,一脸陶醉的看着朱楧说道:“臣妾喜欢跪在大王的脚下,臣妾喜欢被大王征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