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甘肃若想进入北疆,哈密则是必经之地,所以哈密国的所有人都认为朱楧早已经瞄上了哈密,只是在等待下手的时机。
与此同时,西方强大的回鹘也不安分起来,哈密一开始本是回鹘的一部分,自从哈密王闹独立后,回鹘君主就一直想着重新收回这块富饶之地,只不过由于西方有帖木儿帝国的牵制,再加上兵精粮足的哈密王一贯强硬的态度,未曾得手而已。
这次回鹘见哈密王纳忽里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力大损,那颗不安分的心又重新蠢蠢欲动起来,再加上回鹘君主黑的儿火者久闻迪丽娜扎的美貌,立誓此生必欲残暴之而后快,因此加紧了对哈密国的谋划。
对于哈密来说,此时真是所谓的危急存亡之秋,夹在两大帝国之间,犹如踩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翻车。
哈密王纳忽里愁的头发都白了几分,仍是拿不出一个保全产业的万全之策。其实摆在现在的哈密面前的无非是两条路:第一条归附回鹘,对抗大明;第二条归附大明,对抗回鹘。
但无论选哪一条路,哈密王纳忽里想着继续南面称孤,称王称霸的日子算是到头了,这对于有王者之心的纳忽里来说,是万万难以接受的。
今天的朝堂之上,关于哈密的去留问题又一次被摆到台面上讨论,虽然未出正月的西北格外的寒冷,但是哈密国的朝堂之上却是争得面红耳赤。
满朝的文武大臣分为了两派,一派以哈密国的世子——脱罕帖木儿为首,主张投靠回鹘;另一派则是以哈密王的弟弟——安克帖木儿为首,主张投靠朱楧。
两派在朝堂之上互不相让,争得热火朝天。脱罕帖木儿站在左边官员的最前头,仗着自己哈密继承人的身份,趾高气扬地大声说道:“父王,回鹘与我等同为成吉思汗的子孙,血脉同宗。而朱楧则是朱重八的儿子,是推翻大元的仇人,我们怎么能去向仇人投降呢?”
脱罕的叔叔安克帖木儿冷哼一声,以一种不屑地眼看了自己的侄子一眼,站出来对哈密王说道:“王兄,脱罕此言差矣!我们哈密本来是回鹘的一部分,是王兄在回鹘动荡之际才趁机脱离他们独立,在回鹘眼里,我们如同叛逆。我们蒙古人最恨的就是叛逆,我们若是投降回鹘,将来一定会被清算。”
脱罕帖木儿十分不服气,挺着胸膛,两个腮帮子气鼓鼓地大声说道:“酒泉一战,朱楧差点杀死父王,你怎么能让我们去投降那个人?”
安克帖木儿勃然大怒,丝毫不肯想让,大声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我们在回鹘现任的君主黑的儿火者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了他,他一定对我们恨之入骨,我们要是去投降他,那无异于羊入虎口!更何况,他对你的妹妹邵安公主垂涎已久,已经派了好几个求亲的使者了,你忍心让她嫁给那个残暴的糟老头子吗?你问问哈密的勇士们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