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楧只觉她的双肩柔软无骨,皮肤又十分紧致,丝毫不像一个生过孩子的中年妇女,道:“夫人快起来吧,按理说你是长辈,这样弄得本王跟幼澄都很难受。再者,本王建国了,可以自由的封官许愿,本王决定封你为奉贤夫人,特赐王驾面前免跪。”
李安谊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仍旧施了一个屈膝礼,道:“谢王爷恩典,王爷对我们一家的恩典真是比天高,比海深。”说罢,悄悄抬眼看了朱楧一眼,眼中满含着无法言说的深意。
朱楧一屁股坐在李安谊房间的正座上,十分随意地翘起了二郎腿,李安谊给蓝幼澄递了一个眼色,蓝幼澄便去给朱楧泡茶。
朱楧十分随意地翻了翻李安谊在桌子上摆的几盆花花草草,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和幼澄这次过来是有事要和夫人商量。”
李安谊忙向前走两步,站到朱楧身旁,恭恭敬敬地说道:“王爷有何事尽管吩咐就是,臣妇一定尽力而为。”
朱楧看了一眼李安谊那风韵犹在的脸庞,笑了一下,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令舅替本王打理牧场打理的井井有条,本王十分满意,这次想给他一个正式的官当当,烦劳夫人去给他打声招呼,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
李安谊甜甜一笑,正好端过蓝幼澄手里的茶杯,恭恭敬敬地放到朱楧手边,道:“嗨,臣妇当是什么事呢,就这事,怕是臣妇的舅舅知道了,会高兴地晚上睡不着觉,日日夜夜颂念王爷的恩德。只是…..”
朱楧看着她为难的表情,心中已经猜出了个七八分,道:“你也担心他不识字?”
李安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蓝幼澄,王爷既然说了一个“也”字,那就证明有人曾经在他跟前说过这个问题,这个人只能是蓝幼澄,微微笑道:“臣妇的舅舅何止不识字,他连一点从政的经验都没有,到时候怕是坏了王爷的大事。”
朱楧对她的观点十分不以为然,突然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去,站起身来,背着手踱了几步,道:“不识字可以学,没有经验可以积累。本王用人只看他能不能实心办事,有没有一技之长。用人取材,应该择其大者,扬长避短,若是求全责备,那世上就没有可用之人了。”
蓝幼澄和李安谊不由得对望一眼,深深地被朱楧的这番议论折服,齐双双地跪下道:“王爷刚才议论真乃是王者之言,臣妾、臣妇钦佩不已,王爷定能大展宏图,得志于四海。”
二位女子能说出这番话可谓是很懂朱楧了,没有人不喜欢红颜知己,朱楧十分开怀的大笑了两声,道:“二位快起来吧,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你们这些贤内助,本王也很难有今天的局面。”
朱楧说的贤内助特指的是孙云琦、蓝幼澄和黛昱竹三人,他没有注意到李安谊听到这句话时嘴角悄悄地笑了一下。
李安谊和蓝幼澄都是饱读诗书的女子,见解不同于常人,朱楧和她们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晚饭也就在李安谊这里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