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大家都很遵守部队的纪律,我很开心。”张道安一边走,一边大声说:“既然这样,我就随便点一个班宿作为今天的靶子好了,那就……11宿吧。”
满场松下一口气的呼气声里,温继飞:“我干里凉哦。”当然,他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很快,八个边长约5米左右的正方形木台子被放到了场上。每个擂台边站着三名教官。
木台离地距离约5o厘米。
11宿的八个人穿戴简单的关键部位护具,每人站在其中一个擂台一头,等待他们的对手上来,然后直截了当,就是肉搏……击倒算输,落下擂台算输。
几乎毫无章法的对战……开始了。
教官们放任乱战,但是会在搏斗的过程中喊停,然后,用全场都可以听到的声音,提醒刚刚谁失去了冷静,谁犯了什么错误,谁的攻击角度可以重新选择,谁其实可以闪避……
然后,“睁开你的眼睛,睁着眼睛”,这是教官们用最暴戾的语气,强调最多的话。
每一场乱战结束,他们也都会做总结,指出双方的问题和优缺点。
乱战渐渐打得有章法起来了。
一轮,又一轮……最终,11宿的八个人鼻青脸肿,先后被抬了下去。
…………
训练场边,米拉和女战友坐在一起。她的心情很好,因为这也是传统,每年新兵格斗训练开始的第一天,都会有一组活靶。
而这个被选中的班宿……永远都会是张道安心里面最认可,最看重的那个。
“张道安眼睛很毒,眼光很准的”,米拉说,“嘿嘿,看来我真的选对了。”
“是倒是,可是他们表现得也太差了吧?”女战友有些替米拉担心说:“你看看,一个个都那样了……这样下去,新兵们对你的训练效果和能力,会不会产生怀疑啊?大家可都知道你三天两头给11宿开小灶。”
经她这一提醒,米拉自己也凝神回忆了一下,情况好像确实不对,11宿这帮家伙,好像全都没有真的拼打起来。
他们总是在最低的伤害程度就倒地,就掉下擂台,结束一场对战。
故意的……
“你说得对,这样下去不行。”未来的队长米拉紧张了,“这样,新兵以后都不选我了。”
女战友说:“是啊。”
离她们不远的墙根,韩青禹躺在地上。
劳简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劳队好。”就像是早上根本没说过他的坏话一样,韩青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好”,劳简蹲下来,笑着小声说,“刚看你挨揍,我还挺开心的。”
“是吧?”韩青禹也笑。
两人心底都有数,互不相让,但最后还是劳简先破功,认真起来,说:“不说这个,我找你是准备跟你交代点事。”
“劳队你说。”韩青禹坐起来。
“我刚帮你写了一份7oo储备站当晚情况的说明报告,会做你的证明人。”劳简想了想,依然没提前去说大功的事,而是提醒,“这几天可能会有人来取你的指纹去对照,你不用担心……”
“嗯。”因为之前铺垫过一句,说自己弄乱过现场,后又整理了现场,韩青禹对于指纹什么的并不很担心,哪怕他碰过源能块也很合理。
而根据李团长的话和源能吸收的常识,对方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些源能块被他“吃”过,完全没问题。
劳简自然不知道这些,他苦口婆心,继续交代:“关键是如果他们问你的诉求,记得说得像样一点,别老惦记着钱,都来这了,还整天只知道钱钱钱……在这里,源能块最重要。”
“我能跟他们要源能块吗?”
“……不是,不过如果你表现没问题,自然会有。”
“哦。”
“记住了?”
“记住了。”
“……那就这样”,劳简准备起身,顿了顿,又说,“我已经跟上面申请归队了,可能很快就回去……你家里,因为咱们的特殊性,我不敢说帮你照顾着,但是有机会,会尽量帮你看几眼的……你别太担心了。”
韩青禹:“……谢谢劳队。”
“你跟我客气个屁。”劳简说罢起身走了。
“记得别老逞强扛正面啊,你不是那个身板……”韩青禹在身后说。
“放屁,老子猛得狠。”劳简不领情。
对话很短,也没几个人注意到。
但是远处的米拉,完全看在眼里,“糟了糟了,那个劳简也是队长,对吧?哎呀他好像还是韩青禹的引荐人……”
米拉强烈的认为,劳简是在为将来补充队员做铺垫,拉拢韩青禹。
“呜,我最好的一个也要被人拐走了,怎么办,怎么办?”未来的米拉队长慌神了,拉着战友的胳膊一直晃,“那个是老队长了,实力估计也很强,而且他们还是老熟人,哎呀这我可怎么争啊……”
“你……好像只能另辟蹊径了。”女战友犹豫了一下,说:“反正你之前不是……”
…………
这天午饭后,短暂的休息时间。11宿的八个衰货全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米拉推门进来,放下两只部队为战斗人员特制的药膏,说:“你们互相擦擦……”
一瞬间,11宿的哼唧声更大了,就像是每个人都行将死去,无法自己动弹。
然后米拉并没有如他们期待的那样,说她来帮忙擦,她只是突然表现得很自然说:“房间水龙头坏了,一身灰……借你们这洗个澡。”
哼唧声瞬间全部停止了,11宿,只剩清晰可闻,砰、砰、砰……噼里啪啦……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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