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是五大老,实力上真正能抗衡家康的又有谁呢?加贺大纳言威望有余而魄力不足,让他出头很难呐;毛利家是什么货色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元就公之后,就再也没有让人钦佩的人物了,我们之所以亲近毛利氏,只不过是看上他鱼腩般的性格罢了;
再说说宇喜多和上杉,这两家都是忠心有余,能力不足啊,秀家殿下是太阁的养子,对本家的忠心毋庸置疑,可他的能力嘛,我就不多说了;上杉家早已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越后之龙,如今转封到了会津,即便有心杀敌,可也难以起到决定性作用啊。
因此,我认为即便其他四个大老加起来,也不一定是德川家的对手,如果在加上秀保,唉,丰臣家危矣。”
见三成对未来如此悲观,长盛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勉强劝慰几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什么都是空谈,一切都等到时候才能见分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啦。”
“也只能这样了。”三成长叹一口气,抬头凝望那轮明月,却发现一颗流星从眼前划过,顿时一股不祥袭上心头…
第二天清晨,秀保便和三成一道启程返航,听闻秀保归国,沿途大大小小的大名皆预先来到堺港,希望一睹这位即将成为秀赖后见的少年的风采。
船队九日抵达堺港,可直到十二日才抵达伏见,一路上花团锦簇,百姓箪食壶浆,以最大的热情迎接这群从朝鲜凯旋的英雄。作为秀吉的特使,三成和浅野长政亦是骑着高头大马侍卫秀保左右,见秀保受到如此爱戴,三成和长政的心情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三成就不用说了,就说说长政,作为樱姬的父亲,他万万没想到当年被自己视为纨绔子弟的秀保,如今竟有这般成就,恐怕这比中彩票的概率还要低吧。
“岳父大人,樱姬信里说,您让阿哲(幸长的正室)担当胜千代的乳母,小婿甚是感激。”秀保一边挥手和路旁的百姓致意,一边微侧着身子对长政说道。
“哪里的话,”长政投之一笑,却又失落道:“阿哲难产,孩子没保住,正巧樱姬奶水少,让她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幸长已经有个女儿了吧?”秀保问道。
“是啊,可继承家业总得要个男孩吧。”长政回答道:“实在不行,就只能寄希望于长晟(长政次子)了。”
“这事急不得,幸长年纪还小,总是会有机会的。”秀保笑道。
“托您的福,希望如此吧。”长政嘴上说着,心里可不这么想,秀保一转眼功夫都有三个儿子了,幸长还真是要加把劲才是。
队伍抵达伏见时正值傍晚,尽管秀吉疾病缠身不能出席,却早就命人备下酒席款待秀保等人,待到酒足饭饱后方才邀请秀保到本丸内室一叙。
秀保在三成的带领下来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内室,昏暗的灯光下,秀吉正躺在床榻上艰难地喘着粗气,得知秀保进门,这才费劲地支起身子,倚着床沿冲秀保微笑道:“是右府殿下么,来来,快进来让我好好瞧瞧。”
“太阁殿下。”看着眼前这个形如枯槁、骨瘦如柴的老人,秀保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并非是亲情,而是对于英雄迟暮的一种惋惜,当年叱咤风云、权势熏天的天下人,如今却只剩一口气苟延残喘,这难道不足以让人哀叹悲伤么。
“堂堂的男子汉哭什么,你可是要代替我照顾秀赖的人呐,若是连你都这般狼狈,今后秀赖该怎么办呢?”秀吉怜惜地看着面前的秀保,感叹道:“丰臣家的基业今后就靠你维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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