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些所谓专家的指责和诋毁后,我联系过冯一平和嘉盛相关的人员,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更具体的数据,但是,他们的态度很一致,他们做这些,就是为了能力所能及的帮助一些人,不想大肆宣扬,”
“我还向嘉盛集团已经退休的蔡副总裁求证,冯一平和一些高管,是不是每年都有匿名捐赠青基会的传统?他肯定了这一说法,但对具体金额保密,‘就没想着靠这个扬名,不然也不会匿名,’他说,”
“从我个人的经历而言,我想着重指出的是,冯一平的家乡,我之前工作的五里坳镇,正是由于冯一平的每年不间断的投资——目前已超过10亿元,在他大额投入的推动和带动下,这个国家级贫困县里尤为贫困的山区小镇,几年之内,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目前已经完全有实力跻身国内百强镇的行列,镇里的居民,已经达到或者超过了小康阶段,”
“我觉得,这才是最大的慈善,最好的慈善,”
“在我打电话回去核实相关情况的时候,镇里的很多居民,对最近一些报道和电视栏目里的指责非常不满,他们完全不能理解的是,冯一平和他的家庭,明明一直乐于助人,但在某位专家口中,怎么就变成了冷漠?”
“一平怎么就成了只顾自己奢侈生活的人?他爸妈目前还在农村老家,经营着农作物深加工工厂的同时,依然在种田,他年逾80的外公,依然每天在家里的工厂做事,他们家的日常消费,是比邻居好一些,但也非常有限,不会高于国内一线城市的平均水平,”
“如果他们家的这种日子也能叫奢侈,那国内很多家庭的日子都很奢侈,指责冯一平的那位专家,日子肯定也很奢侈,”
…………
这个晚上,谢教授依然很忙,但不是赶稿,而是接传真。
好在,她已经用不着担心因为自己白天的那篇文章,被一次次打脸,带给发表她那篇文章的报社的影响。
现在已经用不着她再考虑这些问题,考虑如何想办法挽回影响,因为那家报社已经很明确通过传真通知她,自即日起,解除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解除合作的不止这一家,家里的传真机,今天是最忙的时候,一直“吱吱”的响个不停,传来的都是这样的消息。
到最后,不但近期建立合作,或者尝试建立合作的媒体,解除或者拒绝了合作的要求,就连她以前一直合作的那些老关系,也纷纷跟她划清界限,就甭提什么专栏,好多都近乎明确的说,以后不用再费心向他们的报纸投稿。
这不仅仅是冯一平的功劳,对谢教授最近的一棒子打倒一大片的言论不满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只是之前连嘉盛都没说什么,有些人不好急着出头,正主都没动作,你就抢着站出来,那不但有抢风头之嫌,还有显摆你也是富豪的嫌疑。
现在有嘉盛带头,榜上的那些人,或者没上榜,但是薄有资产的人,都或明确,或隐晦的跟自己有合作的媒体,表达了相关的不满。
那些人,恰恰是媒体界最大的金主,而媒体,又是前两天靠着踩他们提高知名度的谢教授的金主,因此各路媒体有了这样的表态,一点都不意外。
传真机发出刺耳的噪声,那是缺纸,但是谢教授好像没听到一样,呆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他老公走进来,“缺纸?我来换,”
谢教授突然像疯了一样,抱起传真机,狠狠的摔在地上,“哐”一声巨响,传真机四分五裂,但这样谢教授还不解气,捡起最大的一部分,又摔了一次……。
之前还雅致有品位的书房,现在一片狼藉,精疲力竭,万分沮丧的谢教授,面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那一份份传真,总算明白怎么回事,同样震惊的家人宽解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呵呵,自己这也算是机关算尽,奈何,却赌来这样的结果!
她非常清楚,以后在业内,怕是没有自己的立锥之地。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人,前天,她还很给黄部长面子,二话不说,就推掉了既定的行程,去上他的节目。
只要黄部长肯帮忙,再让她上一次节目,她有信心争来一线生机,因为自始至终,虽然大家都清楚她指向的是谁,但是,她并没有明确说出来。
她相信,不是所有人都像冯一平这样底气十足,自己所说的那两点,在富豪榜上的那些人里,应该还是普遍存在的,只要申明自己是泛指,那么自己的观点,依然是正确的。
她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马上拨黄部长的手机。
然鹅,救命稻草这事,看来是很拼人品的一件事,而谢教授的人品,唉!还是谈谈天气吧!
这天也不好,万里乌云没太阳,寒风吹透薄衣裳……。
她很虔诚的一连打了三遍,都是没人接——好像又回到在这事之前,她打黄部长的手机一样,十次有九次不会接。
唯一接的一次,一般也就是哈哈几句就挂了电话。
但这次情况更糟。
在她不屈不挠的拨打第四遍的时候,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呵呵,”谢教授伏在桌上惨笑,狠狠的用手拍打着新买的办公桌,反复说着,“我何必当初呢?”“我何必当初呢?”
此时的她,看上去几近癫狂……。
冯一平昨天上午笑着说的那句话,此时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所有人,一定都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自此之后,国内的财经圈子,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