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和郑舅舅并没跟着进去,一起坐在洪涛的车里停在路边远远的等着。大概等了四十分钟左右,金月的捷达车先开了出来,往前走了百十米之后就停在便道上不动了。
“你过去带着你媳妇跟着车队一起走,什么也别说,其实你也不知道啥。”郑舅舅推了洪涛一把,让他下车过去。
“你、你怎么来了……那些人是谁……他们要干什么?”金月坐在车里小脸煞白,两只手放在方向盘上直哆嗦。
“下来坐那边去,我要不来你这辈子就毁了!唉,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别急,一会儿你就明白了。”洪涛坐进了驾驶室,板着脸没露出一点笑容,现在不能给金月好脸了,必须让她害怕才成。
没多会儿那些手推车又回来了,还是走得不慌不忙,分拨分批的推到大卡车旁边,然后把一个又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抬上了车。这时候洪涛才现,手推车上哪儿有煤炭啊,黑乎乎的玩意就是一层苫布,里面全是空的。至于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是啥,洪涛也猜到了,肯定就是和金月一起开会的那些人。
郑舅舅手下人的动作很麻利,但并不慌乱,有条不紊的把手推车上的货物搬上大卡车之后,又把手推车全都装进车斗,盖好了苫布,这才一辆一辆的离开了辅路,上了三环主路向北开去。
最终的目的地洪涛也不认识是哪儿,反正已经出了延庆进入河北省了,是个很荒凉的大院子,里面有两间破败的仓库,一头钻进了这个院子,还有人在院门口负责瞭望。
“郑、郑舅舅……怎么是你?”郑大并没开着洪涛的车进院子,也没让洪涛开着金月的车进院子,而是挡在了院门口。别说金月认人还挺准的,即便郑大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她没一会儿就认出来了。
“闺女,别怕,你男人这是在救你,不是害你。听舅舅一句劝,那些玩意不能信,都是败家的道道。以前信了也就信了,现在国家都说他们违法,你要是再不换换脑筋可就惨了。不光你惨,还得把你男人也害喽,说不定家里人也得跟着你一起倒霉。我比你多活了几十年,这点事儿还是能搞明白的。”郑大也没打算瞒着金月,大大方方的站在车边开始规劝金月。
“我、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儿,就是帮人家安排安排活动。里面还有我一个大专同学和她父亲,她父亲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总不会害我吧……”金月还是没明白,从小她就对老师有天生的信任感,甚至比洪涛说话还好使。
“唉,我也明白光说没用,走吧,舅舅带你进去看看,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这时郑大的手机响了,他放到耳边只听没说,然后冲洪涛点了点头,拉开了车门。
院子里遍地都是杂物,不光长满了枯草,还有很多小树苗,看来已经荒废了很多年,至于原来是干嘛用的洪涛也看不出来。顺着郑大的手电筒光亮,三个人来到一间大库房门口,立刻就听见一阵阵哼叫,听上去挺惨,有男有女。
“嘘,别出声,光看就可以。”还没等金月张嘴问,洪涛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叮嘱着。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