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猝不及防之下,哈苏被郝仁的一合金板砖兜头盖脸拍了个结结实实,所出的的声音甚至有点像是两块金属撞在一起。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事实上这位战斗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在板砖拍过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反应,他惊讶地瞪大眼睛,然后整个上半身的肌肉都一瞬间爆起来试图躲过这次近距离的突袭,他的反应已经够快,可惜郝仁的度同样不慢,而且还封死了所有躲闪的死角郝仁在用板砖方面颇得名师指点,那就是闲着没事跟莉莉做的近战训练。莉莉本身就是个板砖大师,郝仁仗着人的身体素质跟着莉莉练了两年多,一手板砖用出入化形容那都是谦虚的……
所以哈苏就这么在极近的距离下结结实实挨了一砖,登时天旋地转。
然而他在剧烈的眩晕中摇晃了两下身子,最后竟然没倒!非但没倒,他还努力稳住身形并把手伸向了腰间的圣银短剑!
郝仁当场就要跳起来骂街了:这特娘的都没晕过去?猎魔人的脑壳子都是用战舰合金铸造的么?!
哈苏顶着巨大的眩晕后退了半步,多年的战斗本能让他即便在志不清的情况下都尽最大可能做出了迎战的架势,同时他脸上也终于露出惊怒交加的表情,瞪着郝仁挤出一个字:“你……”
郝仁心中闪电般跳出了p1nb,然后直接一手指向哈苏,一道黑沉沉的空间裂缝随之出现在这位老猎人脚下:“那就只好委屈你了!”
哈苏的一个“你”字话音还未落下,就感觉自身所处的空间扭曲起来,他立刻想要激猎魔人的天赋空间传送能力离开这个地方,然而随身空间张开之后的时空干涉效应抵消了他的努力,下一瞬间,这位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老猎人就径直地掉进了郝仁的随身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郝仁飞快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刚才的短促动静并没有引来值夜猎人的注意,这才迈开大步以自己最快的度冲向墓园外的深沉夜色。
一口气狂奔了足足半个小时,确认那些猎魔人没有追上来之后郝仁才松了口气:如果可能的话他是一点都不想跟那些猎魔人冲突的,在确认了这里沉睡着一个邪念体之后,他就必须把一切可以用来对抗邪念体的力量都保留下来,包括那些猎魔人。而且原本他也没打算把哈苏扔进随身空间里:以清醒的状态在那地方呆着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若是提前在里面预备了封闭式的居住环境还好点,否则的话那里就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空间和足以令人疯狂的绝对寂静,一般人进去的话很快就会产生严重的心理问题。郝仁曾经用随身空间装过豆豆,装过小蝙蝠,但前者有一个漂亮的大鱼缸可以玩,后者则从头到尾在睡大觉,而哈苏……
倒霉的老猎人,他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扔进去的。
郝仁叹了口气,希望哈苏的坚定心智在混沌虚无中仍然管用,别留下长久的心理阴影就好。
猎魔人为什么要有那么硬的脑壳呢!
心中抱着这样的感叹,郝仁开始在这中世纪的荒凉旷野上彻夜狂奔起来。
中世纪末期的欧洲,尽管已经处于黑暗年代即将结束的时期,可是荒蛮黑暗仍然长久地笼罩在这片土地上,工业革.命和文艺复兴的火焰一天没有燃遍诸国,自然力量的阴影就一天不会从这片土地上消退:在城市和乡村之外,到处都是被阴森恐怖的不可知力量所统治的荒野,四野之内开度都极低,人类的农田和牧场往往都不会离开聚居点太远,在有限的灯火之外就完全是一片荒蛮,而在荒蛮地上,因为种种原因废弃掉的人类建筑随处可见。
废弃的古堡,破败的风车磨坊,阴气森森的兵营哨所,还有已经完全看不出名堂的残垣断壁、碎石瓦砾,这些东西在荒野中并不少见,它们基本上都是古时候各地领主们留下的遗产,在因为种种原因被废弃之后,人类就很难再把这些领地重建起来了。
因为夜幕下的荒野中到处都是无以名状的可怖力量,人类的灯光一旦熄灭,很快就会有那些自然的力量趁虚而入,填补这片空白。
在黑暗的中世纪,从来不缺乏闹鬼磨坊、诅咒村庄以及吸血鬼古堡之类的传说。
郝仁觉得自己眼前这地方的气氛就挺接近那些传说故事的。
循着一路上的暗记指引,他来到了一处远离人烟的废墟,这里位于一座小山丘脚下,一条小河从山坡上流淌下来,几座已经快要完全坍塌的破烂屋舍和一个已经塌的只剩下半截的水力磨坊分布在小河两侧,在更远的地方还可以看到更多的建筑残骸,而在小山顶上,则依稀可以看到一座更大的废墟伫立在夜空的背景下。
整片废墟都萦绕着一种古怪的气氛,寒冷,诡异,就连风中都仿佛带着一阵阵若有若无的亡灵哭号,郝仁百分之一万可以肯定,这片地方不是自然荒废的。
它的荒废可能跟异类的活动有关,而它萦绕至今的诡异气氛……多半与猎魔人们提到的、在这片大地上逐渐苏醒的负面力量有关。
薇薇安应该就沉睡在这附近,而她的邪念体已经开始把力量渗透进现实世界了。
郝仁四下打量了一圈,在一座废弃木屋的外墙上看到了一小撮不易察觉的银白色毛,于是确定这里就是女巫们最后的落脚点。他大大方方地向前走了两步,大声说道:“出来吧,我没有被跟踪。”
一个银白色的身影窜上了木屋的房顶,叉着腰对郝仁说道:“暗号暗号!接头的时候必须说暗号!”
郝仁挑着眉毛看了哈士姑娘一眼:“你站那地方不稳。”
“啊?”莉莉愣了一下,紧跟着她脚下的木板就出喀拉拉一阵脆响,整个坍塌下去,“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