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再说下去,有些事情隐藏在心里,才是最安全的。
宋蔓语与宗少渊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傍晚的时候她在溪水中游来游去,宗少渊则是守在一边不让人靠近。
“你不用守着,没有人敢靠近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不是守人,我还守动物,守蛇。”
“宗少渊,你太让我生气了,你明明知道我怕蛇,你还这样吓我。你走开,我不想见你。”
宋蔓语游到另外一边,宗少渊反正不离开,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花,一点点扔到宋蔓语的身边。
宋蔓语似乎罢身在花溪里面,在晚霞下面特别的美。
宗少渊拿着衣服守在旁边,宋蔓语洗好后,宗少渊替她换上衣服。
“你烦不烦啊!”
“不烦,我一点都不烦。最好我们永远这样下去。”
“别想说服我,没有用的,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宋蔓语感觉宗少渊潜移默化让她接受一些事情。
宗少渊说:“当然,就这几天让我胡说一下。”宗少渊真的无心权力,他只想跟着宋蔓语归隐山林,过两人的日子。
虽然他也知道宗少恒不可能放过他们,但是宗少渊真的只希望与宋蔓语在一起,尤其知道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奇妙后,对于皇位来说,他并没有那么多的在乎了。
宋蔓语很执着地想要除掉宗少恒,让他当上皇上。
宗少渊知道她并不是想要权力,只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而已。
“以后不许再胡说,要是让我知道,我就回府去住。”
“知道了,我不说。”
“少渊,我知道你的心思。不是你放过他,他就能放过我们的。夜至的事情,难道没有让人看明白吗?不除掉我们,他是不会罢休的。”
宋蔓语深知宗少恒的本性,所以不论怎么样,都不能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嗯。”
“少渊,我不是在勉强你吧?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的,娶我之前你也清楚的对不对?没有欺骗你吧?”
看着宗少渊,宋蔓语的目的与心思,从一开始她都对宗少渊说了。
“嗯。”
“所以你不能欺骗我,不能敷衍我。”
“嗯嗯。”
宗少渊在一边认真地听着话,反正不敢还口,看起来可可怜怜的模样。
宋蔓语说:“少扮可怜,扮可怜在我这里是没有用的。”
宗少渊说:“我没有扮可怜。”
“可怜的人是我。”宋蔓语往前面走着,宗少渊赶紧跟在后面。下人已经升起火来,他们每天都会弄个篝火,坐在外面聊天吃东西,非常惬意。
现在已经用石头砌起来,安全方面比之前更好。青杏在那边已经洗好野菜,煮好米饭。接下来宋蔓语与青杏一起帮忙炒菜,炒了十个菜,大家坐在一起吃。
宋蔓语喜欢自己做点事情,虽然她现在的身份跟以前不同,更加的尊重。但是在这里,她希望像个普通人一样吧,没有那么多的架子与礼数。
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京城那边终于来信让他们回去。
宗少渊没有办法,却也不得不同意。
“你看起来不开心?”宋蔓语望着宗少渊,宗少渊说:“不知道父皇叫我们这么快回去干什么?我们才成婚两个多月的时间。让我多玩会不行吗?又不是没有人不替他做事。”
“现在念念就算了,回去可不能这个样子,知道吗?”宋蔓语把东西收拾好,交代宗少渊。
“嗯,我的胆子也没有那么大。小得很。”
宋蔓语不理他,把最后一样东西收好,然后跟着大家一起下了山,山上已经准备好马车,还有前来迎接的人。
皇上估计是为了怕他不回来,所以直接让人来接,并不仅仅是通知。
坐在马车上,他们不舍地离开这里,虽然宋蔓语平常一直在说,当时实际要离开的时候,心里十分贪恋这里。
马车向前驶着,在不久后,这座山变得小起来,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回到京城,是深夜。
“开门。”来到城门前,侍卫拿出腰牌命令守城侍卫开门。
见皇上的令牌,于是立刻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
宋蔓语与宗少渊一直在马车里面,所以大家并不知道是他们。宗少渊让宋蔓语不要露面。
他们进了城后,直接回到太子府,宋蔓语已经累得睡着了,宗少渊小心地抱着她,然后带她回到房间,轻轻地平放。
宋蔓语一只手抓住宗少渊,宗少渊以为她醒了,回头一看,发现她还紧闭着眼睛。
但是宋蔓语紧紧地抓着他,没有放他走。
所以他躺在宋蔓语的身边,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翌日,宋蔓语起来,她的怀里竟然是一个枕头。
“宗少渊……”
她大吼着,青杏进来。
“太子妃,怎么了?”
“太子了?他昨天没有进来吗?”
“回太子妃的话,太子出去半个时辰,是否让奴婢派人去通知太子殿下?”
“他去哪里了?”宋蔓语坐起来,揉着她的脸。
明明感觉一直抱着宗少渊,怎么变成抱着枕头?
“奴婢不知,是否……”
“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是很早。我再躺会,半个时辰后,你打盆水进来。”
“是。”
就这样,宋蔓语再次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休息。
不过她没有睡着,只是这样躺着而已。
半个时辰后,青杏进来服侍她更衣洗脸,她来到外面,看到宗少渊正走回来。
“少渊,你去哪里?这么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
“没有,就去菜地看了看。”
“菜地?你怎么有心情大早上去菜地?”宗少渊的注意力从来都不会在菜地上,这有些奇怪。
除非菜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宋蔓语走近宗少渊,牵着他的手,他还想躲。
宋蔓语牵起来,看着上面黑色的灰烬,宋蔓语非常的熟悉,因为药园被烧的时候,旁边的植物也是如此。
“菜园被人毁了吗?”
“没有,只有一点点,不多。”
“果然被毁了。”
“一小块地,算不上毁。”宗少渊不停地说着,生怕宋蔓语紧张或者激动或者生气。
宋蔓语没有生气也没有激动,只是说:“饭后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