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乖孩子。”
魏野轻声说着,骠骑心印缓缓运转起来,一股灼热霸道的内息借着道门心法的约束,缓慢而又坚定地透过小哑巴的额头。磅礴而强硬的战意随着灼热霸道的内息,沿着小哑巴的经脉,一路呼啸而过。恰正如当年那个无敌的少年,率着一支无敌的骑军冲杀在塞上大漠,不管是天险还是敌军,都不能阻挡。
辩机和尚盘膝坐着,看着魏野的动作,不言不语,却碍不住他身边司马铃拽了拽他的旧僧袍:“叔叔这是在干什么?”
“佛门有灌顶密法,道门当然也有类似的手段。”辩机和尚看着魏野,低声说道,“有些门派师徒传授道法的时候,师长会以‘种丹’之法,向弟子印入一道真气,帮助弟子学习如何运气修炼。但是你这个叔叔修炼的道法明显不是搬运精气结成金丹那一路,贸贸然将那些杀伐法力贯入别人身体,实在是个危险性很高的事情。”
辩机和尚没有说错,便在魏野将骠骑心印的霸道内息贯入小哑巴经脉之中,那些灼热的气息就像分散开来的一支支骑兵小队,开始四散开来,寻找着塞外的匈奴部族。然而这些灼热而锋利的气息,不论怎样在小哑巴的身体里横刺竖插,却无法从经脉间破开一个孔洞。
如果准确的形容的话,这就像被数不清的烧红了的铁针,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一般。如果是一般人,被这股霸道内息所穿透,就会在第一时间惨呼出声,然后两眼一黑,再也人事不知。
然而小哑巴紧闭着双眼,却是一声也不哼,就这样默默地用意志力和这股力量抗衡。
不能冲破经脉的灼热内息,仍然不甘于被驯服,然而就在经脉间,这些无形却似有质的异种气息,却感到了一种危机感。似乎正有什么强大的存在,在暗处窥视着它们。
随即,一种似乎亘古而来的庞大力量从小哑巴的体内各处涌了出来,赤色的骑军面前是浩浩汤汤的一片苍蓝之海,或许这海不是那样深远,但是这支骑军也休想从这片海洋中离开。
魏野这个始作俑者当然看见了这片海洋,也看见了海洋中那个绰约浮现的瑞兽影子。随后,这个影子就消失不见,只有一片平静而暗藏着潮汐的海。
海上,浮满了赤色的莲花。
看着小哑巴身周散出美丽而危险的苍蓝混合赤红的光焰,魏野仔细感受着那种本性侵略如火的内息,怎样在小哑巴的体内运转。仔细分析着那道内息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有着怎样的特征和性质,他轻声说道:“不愧是瑞兽的血裔,潜力果然出色。只是今后,只有复仇才是你的世界。”
说着这般意义不祥的话语,魏野手一抬,停止了再向小哑巴体内灌输这种狂暴灼热的内息。
小哑巴周身的光焰随之而消散,全身的痛苦随之一轻。魏野一把搀扶住他,让经脉饱受折磨的小哑巴就地盘膝坐下,开始静静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