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言刻意忽略他的问题。
虽然师傅给的药能够维持一段时间,但她还是别扭地挣脱了他的怀抱,“不是还有四楼没看么?”
四楼的玻璃窗前,放着巨大的天文望远镜。
陆斐言凑过去,星空上的星星,在视线中是那样清晰。
不远处,类似于星巴克外边的装潢,几个陶性材料烧制的桌子,搭配着木质的檀木椅,“这里是......”
“用来接客人用的。
晴朗天气,咱们也可以享受着阳光,一面欣赏着海景,一面品着下午茶。”
顾北琛修长的手指勾着陆斐言的下巴,“喜欢吗?”
她喜欢的,应有尽有。
“......四哥......”
窗外是无垠漆黑的汹涌着的大海,进入肉眼的是涟漪上泛起绚丽蓝光。
“那是海萤。”顾北琛科普道,“在受到刺激时,往往会产生浅蓝色的光。”
随后顾北琛的体温逐渐覆盖上来。
“四哥。不行。”
“阿言。”顾北琛眸子逐渐沉上了几分,“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会做。”
瞎说。
什么都不会,他现在是在干什么。
“......我想去洗澡了......”陆斐言放下玩具,推开顾北琛,转身折回刚刚属于他们的卧室。
浴室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顾北琛故意的,透明的玻璃材质。
虽然某个男人向他解释,外面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内容,陆斐言还是带着对他的怀疑,走了进去。
顾北琛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虽然水蒸汽蒙上了玻璃,那抹倩影依然让人遐想万分。
……
一小时后。
陆斐言洗完澡,无意间瞄到床下面的一大堆的卫生纸,一开始还以为顾北琛是生病,很关心地问:“新家里有没有三九?”
“我没感冒。”顾北琛看到了地下的那些卫生纸,随意扯了句:“害。现在的装修工人,也不检查一下,这房间都没打扫干净。”
说着,装腔作势地从床上跳下来去拿扫把清理。
陆斐言仔细盯着有些反常的陆知行,在看那些卫生纸,募地明白了什么。
朝着不远处的浴室望去,什么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在男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恼羞成怒的陆斐言,直接丢了个枕头过去!
“怎么了?”顾北琛被砸得一脸懵,他捡起枕头,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走到林清尧的面前,“好端端地,又闹什么脾气?”
“你自己说!”陆斐言指着浴室的透明玻璃,“顾北琛!你真不要脸。”
“——我——”
自己毕竟却是是偷./看了自己老婆洗澡,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她生气了,只能哄。
“老婆。”顾北琛主动上前示好,“你看哈——”
顾北琛边说,边搂着陆斐言,“我毕竟是个男人,总会有些想法。而你就在我旁边,我什么都不能做。所以——”
“说不定,你在我消失的一年里,就去睡别人了呢。”
大概是找不着像顾北琛这种一秒精分的人,他当场就跪在地下发誓:“天地良心,我除了和你,连亲热戏都是找的替身!”
陆斐言好气地嘟囔了句:“你那方面需求那么多,这一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想你想的不行了,就用它。”顾北琛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和刚刚一样。”
陆斐言咬了咬唇,“说得跟真的一样。”
顾北琛身坐到陆斐言的身边,他拉着她的手,“我从未背叛过我们的感情——”
若是精神支柱坍塌,人总要有所寄托。
就像,顾北琛艰信着自己,总有一天,能跟阿言重逢。
“阿言。”顾北琛搂着她瘦弱的肩膀,深情道,“我爱你。”
“你每天,就只会想着那种事。”
顾北琛侧过身,“这些事是自然的反应。”
“你知道的,我爱你的只是因为你是你,又不是你的身体,不然我怎么会忍了一年......”
后面的话,顾北琛越说越小。
有时候解释,很容易越来越黑。
女人总是善变的生物,这会儿,陆斐言居然没有计较自己一年前就像禽|兽一样,只是她说:“四哥。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生死相依,荣辱与共。”
这是今晚,顾北琛允诺给陆斐言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