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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柏年打开车灯,仍觉得回去的路是那么的幽长。
手机嗡嗡地在兜里响起来,霍柏年微微愣了会神才接沈景城的微信电话,“城哥?”
视频里男人似乎刚挨过打,一脸狼狈,“霍二爷。”
霍柏年挑眉,凤眸不动声色地盯看着沈景城,语气倒有些幸灾乐祸,“你这伤,别说是季辞源给你打的?!”
联盟不养废物,他一直都知道。
一定是上面下达了某种任务,沈景城没有完成,所以挨了惩罚。
“不关季大哥的事情。”沈景城英气的眉毛皱着,眼神有些闪躲,关于伤口,他随意扯遮掩了过去,并道,“二爷。您让我查的那些,有结果了。”
“嗯?”霍柏年屏住了呼吸。
“小言跟顾北琛早在一年前已经离了婚。”
沈景城的话音刚落,霍柏年几乎是难以控制自己内心的喜悦。
霍柏年本以为那些,不过都是空穴来风,却没想到经过一番考证,事态还是如自己所想。
后面,沈景城又说了什么,霍柏年没再听,不过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在书上读过,人在脆弱时最容易依赖别人。
他等的机会来了。
顾北琛从来不是小言的良人,他带给小言的永远都是伤害。
如果不是因为顾北琛,小言就不会消失一年。
当他们在实验室找到陆斐言时,她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的所有的情感,好不容易清醒,又剪去了从小蓄到大的长发,然后又躲了起来。
这些,都是顾北琛的功劳。
顾家在华国首屈一指,可不代表他们霍家就是吃素的。
“城哥。”霍柏年打断了沈景城后面的唠叨,“季辞源会不会就是陆大哥?”
霍柏年并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答案。
沈景城的网络似乎卡了,整个人在屏幕那头一动不动。
而霍柏年的手机也频频提醒低电量。
沈景城挂了电话后,倒是挺钦佩刚刚装信号不好的自己。
阳台那边又飘来一阵烟味,沈景城快速地走过去,季辞源果然坐在轮椅上吞吐着烟雾。
“大哥,抽烟对身体不好的。”
“阿城,这话你说了太多次。”季辞源弹了弹身上的烟灰,站在不远处的沈景城真怕季辞源会没控制好轮椅而从楼上摔下去。
是的。
有些话,具体说了多少,沈景城也没有刻意统计过。
“我的时日已经不多。”季辞源很少向沈景城坦露心事,“而言言,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牵挂的亲人。”
既然顾北琛已经出局,总归有个人替他长长久久地照顾着妹妹。
“以霍二爷对小言上心的程度,我想小言以后应该过得很幸福。”沈景城是个极容易被感动的存在。
“但愿如此吧!”季辞源掐灭了最后的半根烟,“你扶我下楼,两小时后咱们登机。”
霍家究竟是不是最好的归宿。
季辞源总要亲自看一看。
作为《爱豆在上学》的制作人,王猛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王猛提前找到人,将顾北琛的私人飞机按回京城的航班给送走,自己充当起了顾北琛的驾驶员。
顾北琛连续整理卷宗,又开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就算是铁打的身体,现在也有些吃不消,上了车后的他很快便睡着了。
路边有辆银色的法拉利超跑似乎忙着赶时间,与王猛开的宾利撞到了一起。
好在两车的车速并不是很快,安全气囊的弹出又缓解了一定的撞击,并没有造成双方人员伤亡。
不过对方的法拉利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变形。
顾北琛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王哥。发生了什么情况?”
王猛哪里遇见过这架势,吓得早就没魂了,那么贵的车,他可赔不起啊。
顾北琛跳下车,勘查外面的状况。
澳洲处理交通事件的警.察们倒是来得挺快。
“先生。”一位黑皮肤的警.官恭维道,“根据行车仪录像显示,是您——”
“具体怎么罚,都算在我这里吧!”
顾北琛急着想见陆斐言,所以想事情尽快解决。
王猛望着顾北琛迈着长腿要走,不怕死地拦住了他,毕竟他也是为了载顾北琛,车子才开坏的。
“你的维修费,也归我账目上。”
得了顾北琛的话,王猛的心里也踏实多了,走到那台变形的法拉利面前,敲了敲车窗。
霍柏年黑耀石般的俊眸,不悦地扫在王猛的身上。
“我们家四爷发了话,说是一切的账都可以记在他身上。”
“你家四爷是不是姓顾?”霍柏年想,王猛讲的是华语,又排行老四的话……
“对啊。”王猛点了点头,在看到霍柏年下车后,惊得下巴都掉了,“霍二爷。”
王猛迅速地在脑海里补出两个投资爸爸的大戏。
霍柏年也下了车,那个被他刻意调查过的男人,夺走了小言的混蛋,如今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去给你家四爷说,我想要见他。”霍柏年淡淡道,“就说是999尾号的车主,同意私了。”
王猛依从霍柏年,毕竟两个大佬,他都不敢得罪。
顾北琛走过去时,霍柏年已经倚着车,烟雾缭绕。
“你就是法拉利的车主?”
霍柏年堪堪身上的烟灰,语调忽明忽暗:“顾四爷,好久不见。”
顾北琛眼前的男人,原本只存在资料里,霍凌沉那个玩世不恭的弟弟。
“若是可以,我倒是愿意,这辈子都不见你。”
霍柏年耸耸肩,勾了勾薄唇,笑得张扬,“顾四爷说话不要那么绝对,毕竟你也不希望交通事故闹大吧......”
“所以,霍二爷想怎么解决?”
“我听说顾四爷最近得了一个小保镖,法拉利的维修费的赔偿,不如就换成你身边那个叫做陆斐言的小保镖吧!
只要陆斐言跟了我,这事情就算完,如何?”
顾北琛用一种怜惜的目光扫了霍柏年一眼,语气中揣不透喜怒:“这样痴人说梦的话,从霍二爷的口里说出,不免可笑。”
霍柏年敛去眼里的笑意,侧着半张俊脸:“顾四爷可知小言与我的关系?”
“那又如何?”见霍柏年不语,顾北琛又继续地说下去:“阿言是我顾氏的人,还请霍二爷尽早从过去走出。”
“至于赔偿,霍二爷开个价报到gulun,财务科会划账过去。”
霍柏年承认,但凡牵扯到陆斐言的事情,他是冲动了。
“顾北琛!”他冲着顾北琛的背影喊道:“陆斐言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顾北琛明显停下了脚步。
是啊,他在向陆斐言告白的时候,就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