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助理身上还肩负着老夫人的使命呢,他瞬感压力山大,面带难色,“可,陆斐言是男的啊,您怎么能——”
是啊。
何助理提出的问题,顾北琛不是没有想过。
也许,这就是他失去那块记忆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世俗眼光多数不能接受同.性之间的感情,因而导致许多真爱的人熬不住舆论的压力,被迫分离。
若真是如此。
若真是如此,他顾北琛绝不会像失忆前丢开陆斐言的手。
“这事情,我自有分寸。”
顾北琛冰冷的回应,让何助理直到挂了电话,都不能平静心情,他甚至不敢想象,顾北琛的自有分寸里,是否包含着如过去那样地,执拗地困着人家小姑娘。
夫人容貌比去年更为惊艳,但性格好像变了更多。
或许在陆斐言从医院七楼跳下依然毫发无伤的瞬间,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夜静悄悄的。
顾北琛走进二楼西边的厢房,借助着月光,他拉开了衣柜,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陆清婉之前度假留在这里的长裙套上。
他想,就算陆斐言是块冰,自己也总能给捂化了吧。
顾北琛走到陆斐言所在的房间,他扣了扣房门,温和地问道,“阿言。你睡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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