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禾笑道:“这是到哪了?”
“到爻山了。”伊书回答她。
叶璟禾又问:“哥哥呢?”
话音刚落,叶祁珩就掀开马车帘进来,一手穿过叶璟禾腰际,一手穿过她的膝盖,将人抱了出来。
叶璟禾抬眼一看,这个客栈可不就是之前和尉迟渊他们一起落脚的客栈嘛?
“哥哥,麻烦你了。”叶璟禾向叶祁珩道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三年没见,他总觉得叶璟禾跟他生疏了许多。
叶祁珩皱着眉:“你我兄妹,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叶璟禾没有再说话,而是将头埋进了叶祁珩怀里。
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救,她不想让大家担心,又怕大家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叶祁珩害怕尉迟渊知道真相之后会找过来,所以一路上都十分小心,避免暴露叶璟禾的脸。
四个人两间房,叶祁珩和宁延山一间,伊书和叶璟禾一间。
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叶祁珩将叶璟禾放在了床上,想坐在旁边陪她说说话。
可叶璟禾的心思都在伊书身上,她开口问一旁站着的伊书:“你假死的事情,是谁帮你的?”
伊书想了想,回答说:“假死的药是祁珩殿下给的,收留我尸体的人是裴赤。”
那日伊书被尉迟渊射中之时,叶祁珩就伸手将药塞进了伊书手里。
他什么都没有说,伊书就已经明白了叶祁珩的想法。
叶祁珩听了伊书的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可我并没有告诉你,那是什么药,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呢?万一那是毒药,你又该如何?”
“不知道,”伊书摇了摇头,“我只能说,小姐和殿下不愧是兄妹。”
叶祁珩和叶璟禾一对视,叶璟禾笑了,叶祁珩却没有明白为什么。
“什么意思?”叶祁珩问。
“小姐从接近尉迟渊的第一天起,就准备好了假死药,你们兄妹同心,我想想法应该是一样。”
叶璟禾扬了扬眉梢,说:“你就这么跟着我们离开帝京了,你舍得裴赤吗?”
裴赤不是单相思,他和伊书情投意合,这是她和尉迟渊两人都看出来了的事情。
伊书也没有否认自己对裴赤的感情,“虽是有些不舍,但他终究没有小姐你重要。”
“真会说话。”叶璟禾笑。
“师父,试试这个热乎的桂花糖糕!”三人正在房里聊着天,宁延山提着一包桂花糖糕就闯了进来。
叶祁珩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怎么不敲门就进女孩子的房间?”
宁延山不是没有规矩的人,他解释道:“我是听见了你们仨在说话,我才直接进来了。”
“别凶我徒弟!”叶璟禾开口怼叶祁珩。
叶祁珩难以置信地回头望着叶璟禾:“叶璟禾,你胳膊肘往外拐?”
叶璟禾笑笑,“手心手背都是肉。”
是说他和宁延山。
叶祁珩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没大没小。”
“好了,”叶璟禾笑道,“咱们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了,以后就叫名字吧。”
叶璟禾看着宁延山和伊书说。
伊书张了张嘴,喊不出来,宁延山倒是适应得很快。
叶璟禾刚一说完,他便开口叫她璟禾。
叶璟禾笑着又闭上了眼睛。
之前被困在陈国皇宫里,做着有名无实的公主,后来顶着以安的名字当了几年大家闺秀,再后来嫁给尉迟渊,做了个侧妃。
现在,她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