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咋没……”说到脸字,云周氏说不出嘴了。
她忽然就想到了婆婆被气得昏迷差点丧命的事儿。
“事儿都过了,娘咋还记仇呢?”云周氏不服气地小声嘀咕,“再说,娘不是没死嘛。
自己儿子媳妇的,她有啥可记仇的?等老了那天,还不得指望着咱们俩?我跟你说当家的,做豆腐这是稀有的手艺,你可不能让老三一个人学去了。”
云山脑子现在有点混乱了,又是心痛,又是懊悔。正如他媳妇说得,这事儿都过去了,又是自己亲儿子媳妇,娘咋还记上仇了?
云山重又躺在了炕上,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却拿老娘没有办法。
是啊,娘不肯教自己,有啥办法?
云周氏见云山不说去,也不说不去,躺在那儿不动弹,急了,道,“我去跟娘说去。这稀有的手艺不传给长子,教给老三,算咋回事?”
云山没回应,算是默许了。
他想让云周氏去闹一闹也好,让老娘知道知道,他才是家中的长子,这么好的事情不跟长子商量,就自己定下来教给老三,拿他确实是太不重视了。
云周氏得了云山的默许,心里想好了说辞,大有婆婆敢说个不字,她就大闹的斗志昂扬架势,抱着小儿子木盛,往灶房这边急匆匆而来。
她都想好了,要闹,就大点闹,叫邻居们都看看,婆婆弃长扶幼,是哪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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