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宿嘴角一抽，“谁不是呢？”

会议厅中央。

k博士端肃的脸露出点笑意，“唐小姐，你很优秀。”

她精炼专业的发言很难让人相信，这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

顾柏山随之点头，侧身和他身边的沈斓聊天，“不愧是写过《nature》论文的人。”

“她所展露出的实力，完全匹配得上她的那篇论文。”

会议桌接二连三响起赞许声。

cecil 坐在唐念斜对面，撇撇嘴，“那请问唐小姐，你昨天说的治疗心脏病的潜在药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潜在药物。

会议厅骤然安静。

他们都没忘记这件事，一直惦记。

唐念迎上cecil的目光，弯唇微笑，“当然。”

“在说之前，大家可以仔细看一看这份实验数据和材料。”

她将自己面前的资料分发下去。

还有资料？

cecil撇嘴，接过轻薄得只有三张纸的资料，低下头，审视挑剔的目光扫过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数据。

刚看过三行，他瞳孔震动，捏着纸页的手突然用力。

纸页翻动的响声停下，所有人几乎同时看向唐念，目光惊愕。

她坐在末端，嘴角的笑容恰当好处，“大家继续往下看。”

声如溅玉，清润平静。

像是丝毫没察觉到他们的惊讶。

cecil浅棕色的眉毛皱紧又松开，表情纠结了两秒，又低下头，开始研究面前这份薄薄的材料。

审视挑剔的态度没变，只不过多了些郑重。

整个会议厅陷入安静。

苏宿耐着性子等了会儿，然而——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苏宿：？？

他再一次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朱哥，这是交流会？”

全场像被按下静音键，半小时了，也就偶尔响起纸页翻动声。

高考考场都比这热闹！

朱佰若有所思，“半小时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言。”

薄薄的三页纸，值得看这么久？

苏宿凑近，“岂止，你看顾院士的表情，一会儿皱眉，一个展颜，一会沉思…”

“还有那个cecil，表情变的比顾院士还多，姿势却一点没变，他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