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都已经傍黑了,用不多长时间。赵玄机回家之后需要静养,而沈柔也紧张兮兮地回到家里,看得心疼得慌。钱灵君则气得浑身发颤,一怒之下就要去找那些人算账,却被赵玄机拉住了。
“那些人肯定都走了,再去什么用。”赵玄机笑了笑,拍了拍多多的脑袋,“去玩儿吧,爸爸没事儿。”
现在他希望多多能渐渐适应新的父女关系,让孩子慢慢忘掉过去。多多也喜欢,因为舅舅比亲生父亲可爱得多。虽然嘴上虽然还很难改口儿,但心里却没有一点抵制。她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一旦从心理阴影中走出来,会阳光开朗起来。
沈柔现在有点生气,嫌赵玄机不知道爱惜自己,甚至开始抱怨小树,怎么结交了鹰刀之类的人。哼,周家林他们就是为了抓捕鹰刀他们,这才挖了这个陷阱,要不然赵玄机应该不至于被迫出手。
赵玄机笑了笑:“就是打一架罢了,看你说东道西的,把小树都给抱怨进去了。她是啥人儿你不知道啊,虽然叨叨的,但对咱们还是一副热心肠的。”
沈柔气得不行:“啥都不懂,那是打一架这么简单的事情么?身体受伤这么厉害,又要折寿,你要真没了命……让我一个人照顾多多呀!”
钱灵君在一旁皱了皱眉头,心道沈柔这话简直像是两口子间的抱怨,看来她内心深处,其实已经有点接受眼前这个生活状态了——她和赵玄机、多多三人同住一室,一个比较离、但却温馨和谐的类家庭组合。
钱灵君摇了摇头:哎,可惜我这哥们儿命短,要不然多好的一对儿,难得遇到沈柔这样的好心肠女人……而根据钱灵君对赵玄机的了解,他自知寿命不多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接受沈柔的感情,对赵玄机而言那是祸害人家。
当然,知道赵玄机这身体状况,却还乐意跟赵玄机在一起——就差嘴上说明了,也意味着沈柔确实是个认准了就敢爱的女人。在当今这个现实到了清汤寡水的社会里,这份真情实感真的难得。
有缘无分吧,可惜了的。
此时沈柔不再多说了,她也不喜欢背后说人。但表示等小树回来,她一定当面批评小树,做事儿不能这么坑队友。
“哟哟,谁要当面批评我啊,竟然做警察的思想教育工作,真是胆大包天。”小树二呼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但笑得有点小尴尬。这妞儿的耳朵太厉害了,隔着门都听得清楚。
“我就是要批评你,你还有理了啊。”沈柔瞪了她一眼,心道小树既然把话都隔墙听一遍了,自己再说反倒没啥意思,“性命关天的事,你能不能别这么吊儿郎当的。”
“别人都说我这叫个性,你是第一个说我吊儿郎当的!不过,我为柔姐的真心话点赞!”
“去去去,这会儿又知道卖乖巧了……”沈柔其实拿不下这个二货警花。
小树呲着牙走到赵玄机床边,伸出手又给他切脉,煞有介事地点头:“果然伤势加重了,这可咋办……连累你受伤这么重,大兄弟我亲你一口做补偿得了……哈哈哈就知道柔姐又要着急!”
还能不能做朋友了,简直毫无同情心!
“好啦好啦,不跟你闹了。”小树难得正经一回,揉了揉鼻子说,“你这病确实难治疗,但不代表真的没治。其实我一直在帮你想办法啊,只是没有具体结果之前不想告诉你,免得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赵玄机有点晕,心道孙苦禅都没辙的病,你能找到办法?
但沈柔却乐坏了,马上忘记了刚才对小树的抱怨,抱住小树的胳膊满是希望的采。“真的?小树这么呀,看到你会把脉,我就知道咱家小树肯定不一般。”
“哟哟哟,别这么黏糊,刚才还满肚子怨气呢哼哼……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