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连我父皇提起来都要头痛的人,如今居然这样有担当了。”
清柔笑了笑,“我祖母常常说,娶妻要娶贤。我表哥是得了个好妻子,带着他往正道上走了。”
景瑚也点点头,“我三嫂的确很好,温柔又和气,很有主意。我每每有事烦她,她也从不推脱。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总是安慰我,怕我多心。”
“有时候想想,就我从前做的那些事,怎么值得被他们这样对待。”
清柔揽了她的肩膀,“你从前是年纪小,不懂事,而且也并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啊。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若是你从前做过令我表哥不可原谅的事情,他如今也不会待你这样好。”
她从前的确也就是有时候对景珣不恭敬罢了,他恐怕真不会放在心上,总是笑一笑便过去了。那她母妃和大哥哥对他做的事情呢?想必他是不能原谅的。
那是与她骨肉相连的人,她其实也对不起他。
“他们想必也不是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只要往后你好好和他们相处就是了。对了,你不是最擅长女红吗,可以多给他们做些小物件。”
景瑚拍了拍清柔的手,看向了李宜,“对了,上次春宴,你不是说要烦我为你哥哥嫂子的孩子做小衣服么?这么东西还没送来,是全都要我倒贴不成?”
李宜便道:“你最近都被禁足了,想必心情也不好,我怎么能没眼色的还来烦你。”
景瑚做出夸张的神情来,“不是吧?如今我们的李大小姐也知道不好意思了?”
眼见着李宜要恼,她那手劲可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的,景瑚忙道:“你还不知道我吗?每日被关在芳时轩里,做不了什么事,也就是做做女红了。”
“反正我也无事,禁足也不知道要禁到什么时候,不如早早的把你这活计做完。等我这笼中鸟又能飞出芳时轩了,你可再不要来烦我就是了。”
李宜笑着瞋了她一眼。
她们坐在假山一侧的石桌旁说话,远远的看着一群年轻士子一路分花拂柳,朝着这边走过来。
其中有一个是其鹿。
清柔也正望着那边,察觉到景瑚的目光,回头看了她一眼,一下子红了脸。
李宜没有察觉到清柔的不对,只是看了一眼,就兴致缺缺的别过了眼。
“听说你四哥也是松石书院的学生,所以今日陪着他迎亲的,有不少是他的同窗。想必这些士子应当如是吧。”
见清柔没什么反应,似乎想就这样看着他们走开。
景瑚道:“我记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士子是你家周先生的侄儿,也算是沾点亲带点故,清姐儿,你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也算是给你家先生带个信儿。”
清柔看起来心动了一刻,旋即又放弃了,“今日周世兄有同伴同游,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景瑚怒其不争,“那你不去,我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