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族,为了自己。
尤姒让她不要拖太久,怕参赛作品到时候有问题,来不及修改。
“好,师父早点睡。”
权蓉有种不好的预感。
手机再次震动。
手机显示“先知”来电。
对方连招呼都懒得打,“好奇巫灵的徒弟是谁吗?”
权蓉心里咯噔一跳,那个徒弟肯定是她认识的,“是谁?”
一个名字从话筒传出,权蓉瞳仁一阵阵地收缩,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你想铲除前方道路的障碍吗?”
权蓉没有啃声,两人沉默了一分多钟,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权蓉败下阵来。
“为什么要帮我?”
这种人,得要万千小心,否认,将自己卷入,那就麻烦了。
“这句话不对,”栖霞撕了一包辣条,辣条特别辣,却让她酣畅淋漓,“她阻挡了你发光,抢了你男人,抢了原本属于你的……我想要她,我们各取所需。”
想要她?
权蓉意会错了,一阵恶寒。
不过,这些都跟她无关。
“我要怎么做?”
她心动了。
栖霞身着浅棕色的睡袍,单手摸着书房内的镜子,笑靥如花。
精魂镜倒映出一个穿浅棕色衣服的人,面庞和手脚都是一团,看不出轮廓棱角。
*
许教教是在大街上的石凳上醒来的。
还是打喷嚏打醒的。
脑神经扯痛不说,腰酸背痛。
不是跟老板谈生意吗?
怎么……他脑子灵光一现。
做完酒店的人看他醉了,说帮他开一间房。
醉酒的人没有理智可言,跑到大街上,放着舒适奢华的大别墅不住,睡在大街上。
许教教觉得又丢人,又气愤。
老板竟然将如此帅气的他扔在外面。
昨晚的记忆如同断片,一点点涌现。
……他扔了老板的手机,还嚣张地吼了自己的衣食父母。
许教教想将自己原地埋了。
……
盛一南出门时,差点撞上许教教。
“这么着急,是有……”急事两字没说出口,盛一南改口,“来负荆请罪?”
许教教一米九的大块头,慌慌张张地,背了一捆木棍。
憨憨的。
许憨憨点头如捣蒜,来不及解释,“老板在家吗?”
何玄白跟在盛一南后面,过来了。
“老板!我知错了……”许教教不冤,但他表情很像窦娥,一边喊一边作势下跪,左手往衣兜里摸。
小时候他犯了大错,预感许父母要对他混合双打时,他就来这一招,特别管用。
“闭嘴,”何玄白拧了拧眉心,这事太毁总裁形象,“以后不准提这事。”
那没事了?
许教教暗喜,将手从兜里伸出来。
兜里有一块切好的洋葱,必要时候,就摸一下,刺激泪腺。
*
现在完全没这个必要。
“下不为例。”
“好,”许教教一副“真的要从良了”的模样,转身离开。
下次他醉后,还敢。
许教教回了家,开始日常5g冲浪。
敛夏的走秀,还在热搜榜上。
看见视频里,盛一南说自己就是通黑时,许教教觉得自己心脏没了。
以前刚去咸蛋村时,他还觉得盛一南是虚忙。
看来,他肤浅了。
想到咸蛋村,许教教给盛山荇发消息,叮嘱他周末和空闲时间,要练跆拳道。
半年来,盛山荇的身体素质提高了不少。
“山荇叫我老师,那我跟盛小姐也算是有关系的了。”
许教教觉得自己有了强劲的靠山,说不准,哪天就能用上。
他最近剧荒,抱着随意的态度,看了一遍敛夏的走秀。
竟然看见了万鲤锦,她在古卷主题里走秀,身着华服走秀,表情特别攻……也特别酷。
许教教讷了几秒,退出视频。
他关注了很多娱乐营销号。
那些营销号每天发八卦。
最新的男团几人喜欢团结出去做头发,a有怪癖爱闻狗屎,b明星家里出事团队准备走卖惨低智人设,d和e表面组cp背后互相嫌弃对方没名气,f表面很红实则快要过气……
真假分不清,粉丝们津津有味看完,满足了猎奇心,立马开口大骂且抱走自家艺人。
许教教在好几个营销号里输入关键词,都没有万鲤锦的任何消息。
连营销号都不说,要么不红,要么背景超级强,要么……不可能吧。
*
盛一南并没有受舆论的影响,该上班就上班。
只不过,工作室的人看她的目光太炽热。
蒋潇潇和她走得近,今日给她端茶倒水,“大佬,您肩酸吗?我给您拧一拧?”
“不用,”盛一南不习惯她这般殷勤,“你正常点。”
蒋潇潇特别激动,“我现在已经很正常了。”
昨天她饭后在中央公园散步,看见led上的盛一南,那长裙扫花瓣,差点就弯了。
要不是她蒋家五代单传,百合大法她分分钟ok。
盛一南不是专业模特,走得步伐不专业,因为身材比例和五官好,绝对是心脏狙击枪。
现在国内著名的弹幕网站,都剪辑了盛一南的走秀视频,甚至还将她跟当红鲜肉剪辑在一起,强制性颁发网络结婚证。
间接为网站和app吸引新用户。
这些,盛一南都不知道。
她在准备创意大赛。
巫灵考虑她要制作参赛作品,稍微减少了知识点的讲授,可没有暂停。
相关的练习作业,盛一南还得做。
学习,得要永远在路上。
盛一南没有意见。
巫灵今天授课时,腰部突然刺痛,忍都忍不住。
看她扶着腰部,额头沁出细汗,盛一南知道她放下竹子和工具,“师父您腰疼?我送您去医院。”
“不用,你好好练习,我让潇潇送我去。”
她很固执,盛一南拗不过,只能留在这里。
蒋潇潇扶着巫灵去中医院,老毛病犯了。
针灸师给巫灵按摩施针,每次遇见这种不爱惜身子的,就特别生气,“如果您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您又能看见自己的徒弟走多远?”
这话,戳进了巫灵的心尖。
缄默不语。
她也想好好照顾腰部,可她得要给盛一南上课。
她在竹细工界拿了很多荣誉,那些名利,她享受过,也不贪恋。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将国粹推向世界舞台。
她的腰,她的年纪,已经让她不敢奢想了。
医生开了药,叮嘱一番才离开,蒋潇潇掏出手机,想给盛一南回复,
料事如神的巫灵,阻止了她,“谁年纪大了没点病痛?你就说没事,她以后要是问起,就往轻处说,知道吗?”
“……知道了。”
*
盛一南已经有了作品构思,她决定为艺传院做一份竹细工阁楼。
纹路她还没学好,参赛自然不能暴露弊端。
阁楼是艺传院的,她抽空去艺传院实地考察了一下。
拍了好些阁楼的近景照片。
去图书馆查相关的资料。
这一切,都被权蓉监视着。
调查作品的背景资料很重要,但天天考察,感觉有点作秀。
权蓉不屑,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制作上。
栖霞提出的建议,她没有采纳。
脑海里闪现出巫灵的脸,虽然对她近乎刻薄,不值得她的手染鲜血。
再有天赋的人,没有几年的学习,制作出的竹细工,根本没眼看。
盛一南顶多见过摸过竹子,还能做出花来?
她不会做衣服,自然不能在这块跟盛一南比。
竹细工可是她的强项,不可能输。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输。
盛一南的手艺肯定也不行。
否则,当初参加竹细工交流会,她怎么在一楼,名不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