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院每日到厨房所取的饭菜都是有记录的,侯爷不过来吃饭时,基本都是按着分例,侯爷过来时,才会另外添菜,添的菜也都是另出了钱的,每一笔都有记录,有账本为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当着老太太、三太太等人的面,妾身把这些都说了,只是老太太不说看账本,听五弟妹说那媳妇私拿厨房的菜,被人当面抓住了的,很是生气,便就吩咐下去,让撵了那媳妇,了了此事。”
高凛西听了问:“受了这样的委屈,怎么不和我说?”
“侯爷日理万机,妾身不想让这些琐事缠得侯爷心烦。”沈暖玉心里反思,此事确实是她没有处理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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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居小屋里老太太和三太太婆媳二人坐在一处闲谈。钱妈妈走过来又添了一支蜡烛,今日鬼节,心理作用,总感觉阴森森的。
三太太帮老太太捶腿,说:“听老爷的话,鄞州布政司应该是定了。”
老太太问:“定了谁人?”
三太太笑说:“总之不是老爷,听说是定了前年的新科状元,叫做什么庄子震的。”
老太太听了,很是顺心顺气,“别看是国舅爷,又是和圣上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要说话,他也不敢不听,一个布政司什么好差事,正经的人谁愿意去,吃力讨不着好。”
三太太跟着点了点头。
“那沈段……”老太太一时记不起来叫什么了,“涵哥儿媳妇她老子,才死了几年,那妖书又疯起来了。”
“叫作沈段泽。”三太太笑着提醒,“儿媳那日回家,听大哥哥说,大娘娘和娘娘都是不同意施行那什么新法的。”
“祖制端不能改。”老太太学说她那些年的所见所闻,“当年那叫一个乱,我是眼看着太祖,太宗把这国家治理好的。老话说的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当今圣上太是年轻气盛。依我看,迟早得坏事,天子哪有错的时候,你想想,到头来第一个挨涮的是谁?”
三太太听了,微抿了抿唇,适当说:“那咱们这个家……”
老太太说:“还不如现在分了,省了多少的气受——”
一语未了,听外面钱妈妈的提醒声:“三哥儿和三奶奶今儿怎么来的这样早。”
三太太听了,便忙站起来,扶老太太说:“涵哥儿过来了。”
老太太懒怠着站起来,“今儿他倒过来的早。”
一路上,高凛西已经把情绪控制得很好了。
他到安怡居后,其他几位爷也领着媳妇过来了。
七爷高波撺掇,“今儿鬼节,总感觉阴森森的,咱们凑在一块打打牌吧。”
四太太笑说:“让丫鬟放桌儿,你们哥几个凑一局玩玩。”
高波听了一时兴起,就开始张罗了起来,不敢先叫高凛西,而是先撺掇高潭。
高潭最不禁撺掇,兄弟两人又来叫四爷高洋,六爷高海。
高海自来不会外牌,心思又最是实在,便说:“让三哥你们玩,我不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沈暖玉在旁注意观察高凛西。想他先时那样生气,这会在人前又一丝一毫也让人看不出来了,想想还真是城府颇深。是两人熟悉了,还是他对她信任了,刚才在她面前,倒露出些真性情。
一见高凛西点头了,高波和高潭便欢洋了,张罗着:“牌场上可就没有兄弟了啊!”
高洋问:“玩多大的?”
高潭笑看向高凛西,明显的算计样,“赢钱的什么意思,赢物件的如何?”
高凛西说:“你又看中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