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侯爷昨晚欺负人,这会倒想着让妾身服侍你。”沈暖玉仗着胆子坐起身来,光脚下了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先蔽蔽体,去里屋找镜子照。
这两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可千万别见不了人。
高凛西在后头宽容的笑笑,没生气不说,反倒笑逗她道:“还遮什么,哪我没见过。”
沈暖玉觉得高寒冷变脸比翻书还快。
-
宿醉过后会头疼么?
穿好了丫鬟送进来的衣裳,和他一同吃完饭后,高寒冷非是要让她给做眼保健操,一副不做不上早朝了的模样。
沈暖玉想,爱去不去,不去才好,要是再被上司劈头盖脸说落一顿就更好了。
“你这手法同谁学的?”高凛西闭目问。
凡是上过小学的人都会……“同我母亲学的。”
高凛西手臂微微箍着她腰,倒也后悔昨晚的失控,他恃自己为言而有信的人,有些事说翻篇就翻篇,不应该再提。昨晚之事有失他男人的体面。难为女人的男人,让人瞧不上眼。
“这里是天应穴——这里是眼明穴——这里是四白穴。”沈暖玉实在有卖弄之嫌,想想小的时候,她还当过领操呢。
“你对穴位还有研究。”经由她微凉的指尖耐心的揉按,高凛西睁开眼睛时,觉得耳清目明了不少,眼睛也就罢了,怎么连耳朵都觉得清晰了,可见是心理作用奏效居多。
“辛苦你。”高凛西疼惜的拍拍她手臂。
沈暖玉口是心非的摇摇头,又听他下话:“一会王拱的夫人来,你带她好好在府里转转。”
“妾身知道。”
高凛西站起身来,临走前,把她往怀里揽一揽,轻揉揉她的柔发,安抚说:“等过了这阵子,不忙了,就真带你去骑马。”
沈暖玉抬眼看了看他,反应过来,“原来上几次侯爷都是逗妾身玩的,亏得妾身日日数着日子盼着,侯爷到现在才说真话儿。”
“别得寸进尺。”高凛西伸手点了点她。
沈暖玉莞尔,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头,得寸进尺的说:“侯爷别指我。”
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高凛西出门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倒总比见着他,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好些。
-
两人往暖风院走,见没有人,沈暖玉对馨香说:“昨天晚上我骂侯爷了。”虽然后来很惨,但想想她骂他不是男人,险些还扬了他个巴掌,觉得心里很畅快。
馨香听的险些没跌倒,原来昨日晚上在外面守夜时,听到的是真的,不是在做梦!不过侯爷今早上是笑着出门的,馨香很是不解,侧过头来,准备听自家奶奶说大新闻。
沈暖玉扶馨香站稳,“我顺着他时,他反倒不高兴,我骂了他,他倒也没真动怒,你说他是不是……”沈暖玉指指馨香的脑袋,“这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