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何潇潇陪俞静瑶去金师大报道。
俞静瑶报的是音乐系,校区在随园,挨着金陵大学。
尽管已经到学校“踩过点”,但俞静瑶依然兴奋,一路都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在入学手续都办好后,接下来自然是置办各种生活用品了。
忙忙碌碌中,到了下午时俞静瑶的兴奋劲过了,开始为明天的军训担心了起来。
下午4点30分,随园女寝走廊里。
见何潇潇要走,俞静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哀求道:“姐,你再陪陪我。”
何潇潇摸着她的脑袋,大言不惭道:“乖,住个两天就适应了。要像姐一样学会独立,你看姐大学四年,不是过的好好的嘛。”
俞静瑶哭丧着脸说:“姐,要不今天我再跟你住一晚?求求你了好不好?”
“晚上要查寝的。”
“今天晚上不会!我问过了。”
“那……”
俞静瑶一看有门,就扮可怜道:“好姐姐,我求求你…你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祝你跟姐夫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最后一句击中了何潇潇软肋,伸手掐住她的脸蛋,眯眼笑道:“恩准了。”
“谢谢姐姐,我爱死你了!”俞静瑶抱着何潇潇,在她脸蛋上狠狠亲了口。
两个人下了寝室楼,跟随在学生家长人潮中,朝校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何潇潇电话响了,韩义打过来的。
“你到南门口等我们,马上就到。”
……
随园南门口。
放下电话韩义从储物箱里拿出一罐红牛,边喝边等。
九月初的秋老虎依然毒辣,而他停的车位不怎么好,光线直直的照射进来,尽管有隔热玻璃阻挡紫外线,但依然刺眼。
喝了两口红牛他就下车了,站到树荫下等着。
马路对面的校门口人流熙熙攘攘,车辆进进出出,那些一看就是新生的学弟学妹,脸上带着对大学生活的憧憬、和身边人热烈的攀谈着。
韩义又不自觉想到了自己刚入学时的情景。
那时的自己也是这样,懵懂中带着对未来的期盼、兴高采烈着;哪怕半个月的军训都没有浇熄自己的兴奋。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多单纯?像白纸一样。
而现在的自己却变成了稿纸,记忆着或喜或悲的故事,却再也回不到那个单纯的日子。
不过就算能回去,韩义也会摆摆手说:滚!老子不回去。
就在他胡思乱想着的时候,校门口出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一个摇曳生姿,已颇具女人味;
一个娉婷袅娜,如青苹果般诱人涩嘴;
两个人一眼便看到他了,朝他挥挥手,韩义把喝掉一半的红牛随手放到车引擎盖上、迎了上去。
“姐夫,你这么大腕怎么能亲自过来迎接呢,这样会把我姐宠坏的。”
“哈哈,已经迟了。两年前你姐在我身上下了一种‘不对她好我就全身难过’的毒,现在已经晚期。”
俞静瑶抖了抖身体,咧嘴道:“咦,好肉麻噢~”
何潇潇却一点也不觉得肉麻,撇开她缠绕在胳膊上的手,抱住了韩义的胳膊,咧着嘴乐道:“你是想把我美死,好继承我的遗产吗?”
“嘶嘶……不行了不行了,太肉麻了。”俞静瑶揉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然后哈哈笑着朝马路边的奥迪跑去。
韩义当了把绅士,给何潇潇拉开车门,然后手托着车顶把她送进了车里。
自己绕了一圈,从车屁股后面走到驾驶位坐进了车里。
也就在这个时候,韩义看到了还放在引擎盖上的红牛。
刚打算下车去拿,车旁人行道上走过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到了车头位置朝车里张望了一眼,见到车里有人后顺手拿起了红牛罐,从车头绕了一圈,然后拉开车门就坐了进来。
韩义惊疑道:“干嘛?”
女孩刚想说话,发现后座上有人,说了句“不好意思”,下车后匆匆走了。
俞静瑶朝拎着红牛罐的女孩背影看了眼、愣愣的问道:“她谁啊?”
何潇潇也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啊哈哈哈……”
俞静瑶拽着她胳膊摇晃道:“姐,说啊,她到底谁啊?”
“哎呦,笑死我了……”
韩义也反应过来了,边系安全带,边乐呵呵问道:“你笑什么?”
何潇潇反问:“你又笑什么?”
“你那个只是道听途说而已,现在都是在车窗前面放个纸板写着征婚或者交女朋友,然后留个放红牛。”
俞静瑶急死了,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
何潇潇不理,嘻嘻笑问:“那这个怎么说?”
韩义挂挡起步,“装的!像这样的一看就是社会上的,到学校里转悠一圈出来,让人误以为她是学生,不信你问她要学生证,保证没有。”
“啊……这样啊!”何潇潇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以为呢?都是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