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文问道:“男的女的?”
沈玉簪眨巴着双眼:“自然是女子。”
江修文喝了口酒,追问道:“我倒很好奇是谁,难道是叶家小姐?”
沈玉簪摇摇头,想要出去找人。
砰——
只见合上的木门被人粗暴地踹开,一个英姿飒爽的‘男子’闯了进来,目光一扫就看到了委屈屈站在那儿的沈玉簪,快步上前,“什么人敢欺负我……嗯萧学子,江学子?”
来者在见到江修文两人的面容时登时愣了下,再仔细一看三人的神情,立马收起刚才的凶悍气场,咳嗽一声走了过去。
“谢姑娘……”江修文难以置信地看着穿男装的谢韵。
谢公的女儿在书院扮做书生听课就算了,他们还能假装不知情,怎么还能在银月馆给碰上呢?!
萧叙倒是很自然地朝她举杯道:“喝一杯。”
沈玉簪小声将事情说了遍,安抚想要动手的谢韵。
她听从了世子的建议,找到每隔几天就到侯府学枪法的谢韵,想拜她为师学习武艺与诗词,与世子所料不差,她一说要向她学东西,谢姐姐就同意了,并且常来沈家玩耍,这次更是一块到东玉河来。
谢姐姐说她以前在京城就去过这类地方,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些男子寻欢作乐的场面,见多了也没什么。
说得好像她常来一样,可一进来她就迷失了方向。
谢韵坐在萧叙对面,且将沈玉簪拉着坐下,道:“你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臭男人,能及时反应,制服一人,已经不错了,对付这种好色之徒就不能手软。”
沈玉簪乖巧地听着应着。
接着,谢韵瞥向江修文二人,“看他们两,刚休沐就打算夜宿银月馆,这样的人就不值得托付终身。”
沈玉簪重重地点头。
萧叙:……
江修文:……
他们只是来喝个酒听个曲罢了,总是闷在家里多无趣。
这时候,刚被侍女合上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坐在圆桌边的四人同时望过去。
见到这一幕时,刚进屋的沈玉棠愣住了。
她当时只听说有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被人带进了这间屋子,就急匆匆赶过来,生怕玉簪受到欺负,谁知这屋里的人是萧叙他们。
屋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沈玉棠将门给关上,沉着脸走过去:“谁让你来这里的,这地方多危险,你难道心里没数!真以为换了身男装就能避免被发现!你当这里人都瞎了吗!真是越发胆大了!”
沈玉簪还没见哥哥发这样大的火,低着头不敢做声。
倒是一旁的谢韵看不下去了,以压过她的音量道:“玉簪来此又不是为了玩,是为了找斗香大会的人选,你在书院逍遥自在,她帮你打理店铺,寻找人选,到头来还要被你数落!”
沈玉棠看向谢韵,淡然开口:“老师知道此事?”
谢韵声音变小,装作理直气壮的模样说道:“他不知道,不需要告诉他。”
说完,就将身体偏向另一边,默默地喝着酒,他们兄妹间的事她还是不多嘴了,虽然父亲宠溺她,但逛青楼这种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当初在京城她也就翻到屋顶上偷看过一回,就被父亲罚跪了一晚,这种事她无从辩解,母亲也不会帮她说话,只能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