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谁说你不能有孕?是不是谁在你耳边嚼了舌根?是那几个新入宫的?”林卓眉眼间忽然添了几丝杀气:“胆敢如此诅咒皇后,朕看她们是活得不耐烦了。绵绵,此事你不能妇人之仁,必得杀一儆百……”
“你别胡说。谁说有人嚼舌根?这就是我心里着急,两位太后又催得紧。理智上我知道她们心里也有苦衷;情感上我接受不了这种唯孩子中心论,我又不是母猪。所以思来想去,真的是……与其日后相看两厌,倒不如现在就做个了断。“
“了断什么?朕允许你了断了吗?”
向来喜怒不行于色的皇帝陛下,一听见这两个字,瞬间就炸了,一把捞起哭倒在他身上的阮绵绵,伸手擦去她的眼泪,一字一字道:“绵绵你听着,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天起,命中注定我们两个要同生共死,风雨相随,此爱绵绵,永无绝期!朕是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断无更改。”
“可是……唔……唔唔唔……”
战况激烈,只把门外听墙角的两人都吓坏了,听到后面阮绵绵含混不清的哭声,芳草揪住胸口衣服,对喜乐道:“会不会是打起来了?娘娘可打不过皇上。”
“不可能,皇上怎会打皇后娘娘?”
喜乐坚定摇头,他了解主子,若要林卓杀一个该死的女人,他可能眼睛都不会眨,但对女人动手,主子还真干不出这么没品的事。
“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了?”芳草急得一跺脚:“不行,我不放心,我得进去看看。”
喜乐一伸手没拦住,就被芳草从身旁冲出,只把这厮急得,摇头抱怨一声,抬脚便追了上去。结果不到三五步,就见芳草猛然后退,猝不及防间,两人就撞在一起。
“哎哟!”喜乐痛呼一声:“你干什么啊?”
“没……没什么。”芳草结结巴巴,一张俏脸通红,于是喜乐心领神会:“你看,我就说吧,皇上不可能打娘娘。”
一边说着,就忍不住抻脖子向屋里看了眼,旋即也忙缩回头,心想:哎哟我的妈,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这会儿就亲上了,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
正想着,就见芳草也抻着头往屋里看,忽然面色一白,喜乐忙问道:“怎么了?”
“皇上……皇上抱着娘娘进屋了。”芳草一颗心怦怦跳:“怎么办?我……我觉着娘娘不是很情愿,皇上……不会用强吧?”
“你这话被人听见,还活不活了?”
喜乐白了芳草一眼:“皇上是那种粗暴不懂女儿心的人吗?呃……好吧,就算他不懂女儿心,也肯定懂皇后娘娘的心。他们两个就不存在用强,皇后娘娘肯定也是半推半就,夫妻嘛,都是这样的,床头吵架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