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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尽欢瞧着邵默神色晦暗不明,没有吭声,心中奇怪,怀疑他在逞强,当即手摸上他的手,探了探他的脉搏,随后眉头一皱,这……邵默身体并无大碍啊,也没有什么严重的内伤,那为何他突然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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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心真是说变就变,哦,不对,邵默还不算个男人,他只是个掏剑男孩。
不管陆尽欢怎么腹诽邵默的情绪跟天气预报似的,邵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好半晌才抬起头,黑瞳中似有迷雾,带出些许类似于迷茫又复杂的情绪,轻轻摇头:“我真的,无事,师姐,不必担心。”
陆尽欢:“……”
好的,她已经知晓他一点儿事都没有,刚还给他探过脉搏了呢,身体可健康了,依然是那个脚踢“吾命由己不由天”,拳打“苍天即对吾如此不公,那吾即当灭天”的傲天哥。
陆尽欢默了默,才道:“师弟无事便好,现已近辰时了,我们该习剑了。”
邵默点点头,两人便同时掠身至峰崖,剑也随之出鞘,右手持剑,并未用上灵力,纯粹以自身的力量将剑使到极致,先挑、后刺、再攻、而收,一下又一下。
陆尽欢也难得肃着一张脸,红衣艳妍,轻盈似风,手握长剑,足尖在峰崖的黑石地面上轻轻一点,眼神专注而认真地,凭着本能挥出一剑又一剑。
而另一边的邵默俊秀好看的眉目蹙了起来,他微微动了动握着剑的手,奇怪,他今天似乎一直找不到手感,挥剑的力道根本达不到他想要的,随着一次次挥剑,他眉头蹙的越来越紧。
片刻后,他停下挥剑的动作,静立在原地,慢慢闭上眼睛,随即毫无规律凭着本能的挥出一剑,半息后,手中的长剑又再次挥出,他挥出的剑越来越密集,且一剑比一剑快,到最后甚至剑势快去残影。
如果说陆尽欢挥剑带着纤细与美感,那么邵默更多的是肃而冷,与本人的气质极其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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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逝,陆尽欢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挥剑机器,随着挥剑的次数越来越多,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她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握剑的手变得僵硬,挥剑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
就像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挥剑的同时也要承受其传递给手的负荷,挥的越久,负荷也一点点的增多。
虽是如此,可她也并没有停下来,即便是挥剑的速度很慢,却依然坚持地挥着剑,世间一切技艺皆以诚为本,剑道,犹以诚于剑为根本,心若诚于剑,则剑必诚于人,其实在即便她现在停下来休息,不练了,除了邵默外,也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