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湖之畔,十方肃穆!
轰隆隆——
阵阵轰鸣声,在天际传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若有若无间,有着龙吟、风鸣、虎啸、龟吼之音,在天地间盘桓。
数以十万计的将士,列起一座座方阵,一声声怒吼,夹杂着血煞刚阳,浩浩荡荡,席卷四方山岳。
大军行进,声浪滔天,兵戈杀伐之气,充盈与八方,轰隆隆炸雷响起,一道道气浪翻腾,在虚空间掀起一层层乱潮。
轰!隆!隆!隆!
一众高大魁梧的力士,挥舞手中鼓锤,重重的敲击鼓身,鼓声隆隆作响,隐约之间,可见霹雳雷霆,在周遭不住的迸射。
鉴湖天坛之下,列国使节带着依仗,泾渭分明的站在各处。一队队精悍甲兵,身上浮动铁血煞气,上空弥漫着一层狼烟。
在三苗使节姗姗而来后,七十二路诸侯使节,尽已到齐,越国的开国盛典,自当如期举行。
“天坛……”
姜礼神色平静,望着屹立于鉴湖之畔的天坛,以及天坛之上的一百零八面旗幡,眸中闪烁着诡谲的幽芒。
在修行高深者眼中,眼前的这一座天坛,整个与会稽大地相合,气机恢弘,演化万象,上接苍穹,下连冥土。
一片片紫色云霞,笼罩着这方天坛,紫霞凝结璎珞,一朵朵宝花在紫雾中绽放,托起大越国运,一头霸下龙龟盘桓其间。
“呴——”
似是姜礼的目光,惊动了这头龙龟,龙龟发出低吼。透过神魂,震的姜礼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气血翻腾,面色惨白。
半响之后,姜礼这才强行镇定下来,平缓心神,呢喃道:“龙子,霸下!”
不怪姜礼连龙龟一吼都受不了,实在是龙龟之力过于强横。
毕竟,龙龟乃会稽大地天命、气数所化,有着一国之力加持。
国势若盛,龙龟之力强悍无比,国势若败,龙龟自然衰弱。
此时越国初立,国势上升势头正猛。这头龙龟的厉害,可想而知。绝非一般的修行人所能抗衡。
当然,龙龟虽然强横,可这龙龟实际上是越国气数凝结,除非是亡国之祸,要不然这头龙龟,也不可能随意显化在世间。
哗啦啦——
擂鼓助威之中,五驾天马展翅高飞,拉着青铜车舆,青铜车轮飞快转动,卷起风火之势。姒伯阳神色淡漠,站在车舆上。
碰!!
腾云驾雾,云雾之气四散。青铜车舆落在天坛上,车轮疾转,点点火星飞起。一点火星,落入云间,顷刻化作一片火云。
列国使节望着天坛上,那一尊如神如魔的身影,心头竟不禁有些紧张。
此刻,这一尊身影,恍若恒古长存的神祇,只是站在天坛上,就让人升起一股莫名的战栗感。
陆地神仙业位,等若神魔道天神之数,开国为一国太祖,开宗为一脉祖师,就是超然物外不入红尘,一样有莫大影响力。
以姒伯阳的力量,无论放哪里,都能称得上是绝对的强者,足以让这些使节为之敬畏。
踏!
姒伯阳一步踏在天坛上,青砖微微一颤,发出一声清脆的回音。
踏!
松开缰绳,姒伯阳又是一步踏出,天坛之上的旗幡,无风自动,簌簌作响。
踏!
五匹天马,嘶鸣一声,在姒伯阳松开缰绳后,马蹄一踏,云光升起,托着青铜车驾,自己下了天坛。
姒伯阳一人站在天坛上,在无数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到天坛中央的玉案前。
玉案之上,只有一封黄卷,一尊香炉,一口铜剑,一方玉印,这四件宝物,周匝浮现神光,似有似无,异常神异。
这四件宝物,便是开国之时,通禀上苍,彰显自身天命的印信。
黄卷为诸侯华章,香炉是人道香火,铜剑象征开疆扩土,玉印承载诸侯之气。
玉案之上的四件宝物,仿佛差距到姒伯阳的到来,徐徐摇拽着灵光。尤其是黄卷,竟然缓缓的摊开,露出黄卷上的神文。
看到黄卷的变化,姒伯阳轻声一笑,上前拿起黄卷,只见一枚枚龙章凤体,在黄卷之上游弋,天书聚聚散散,无相无形。
“黄天在上,”
姒伯阳摊开黄卷,一字一顿的读出卷上文字。就在姒伯阳开口的一瞬间,天地间风云骤起,一道道雷霆在云层之中穿梭。
“后土在下,”
姒伯阳整个人全然无视,天地间的风雷激荡,仍然平静的念着黄卷上的内容。每一个字节,每一个音符,都酝酿可怕神力。
“臣,姒伯阳,秉承天命,顺行天心,以氏族而起,混一越地诸部,为部众所拥护,得以开国正朔,享得国君大位……”
在姒伯阳手捧黄卷,诵读黄卷之时。一阵阵风雷声,回荡在天坛,似是姒伯阳诵读所发,每一字皆掷地有声,鬼神叩首。
“秉承天命,顺行天心,以氏族而起,混一……”回声落入厚重的云层中,姒伯阳神色平静,一手托着黄卷,看着天象之变。
轰隆隆——
越国开国,气运贯通天地,立下天柱,盘绕龙龟。龙龟一出,自是风雷相随,又有狂风骤雨而来,将天坛上下清洗了一遍。
姒伯阳沐浴着水雾,周身气机变化,将水雾拒于周身三尺,任由水气蒸腾,但姒伯阳身上的宽大礼服,依旧是干爽无比。
黄卷之上的祭文祷告,全篇一万两千八百字,姒伯阳从头到尾诵读了一遍,朦朦胧胧中,一枚枚字形在水雾中扭曲起来。
三足香炉之上,几缕青烟紫雾飘荡,这青烟紫雾异常奇异,直上重重云霄,仿佛接连着上苍与大地,带着某种特殊的寓意。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臣姒伯阳,恭请天命。”
一万两千八百字的祭文祷告念完,姒伯阳抬头看了眼天上厚重的云层,轻声一笑后,手中黄卷化作青烟,不知飘向何处。
“臣,姒伯阳,恭请天命!!”
呼啦啦——
好似就在等着姒伯阳说出最后一句话,这最后一句话一出口,仿佛触动天地某种规则一般,整片天地都阴沉了下来。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