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觉察出危险,这一点先天神韵震动竹简,隐约有风雷之声,要脱离姒伯阳的手掌。
只是姒伯阳实力太强,任由竹简如何震动,姒伯阳的手都紧紧抓着竹简不放。
开国在即,姒伯阳感悟天地气运,自身修为日益精进。在陆地神仙之境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一身法力神通愈发莫测。
这还是临近开国,倘若立国之后,天柱显化,数以百万计的气数,蜂拥而至。
圣德加身,姒伯阳的道行,势必会前进一大步,圆满神仙之境,直入阳神天仙,也并非没有可能。
正是依仗恐怖的道行,姒伯阳才敢以先天神韵为引,炼一尊镇国神印,
眉心祖窍,灵光摇拽,一尊青玉鼎泛着朦胧玉光,其间一枚四四方方的神印,在青玉鼎中已有印胚。
三朵似虚似幻的莲花,在姒伯阳头顶一闪而逝,
姒伯阳将竹简,送入玉鼎之中,三味真火的火星,在玉鼎之内飞舞。
竹简之上一枚枚宝篆神文,恍若一个个蝌蚪上下游走,最后在三味真火中,返本还原,化作那一点不朽先天神韵。
“有了这点先天神韵画龙点睛,点化神魔烙印。我的镇国神印一成,至少也能有极品法宝,甚至是后天灵宝的品阶。”
“开国的准备,该做的都做了,就等着印成之日,立下天柱,石破天惊之时。”
姒伯阳自信,大越立国奠基,必将石破天惊,一举震动扬州列国,成为扬州举足轻重的一大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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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日,
“驾、驾、驾、”
马蹄声如奔雷而响,数十位骑士驾马,驰骋在山间古道上,为首的灰衣中年男子,神容精干,挥动马鞭,奋力呼喝。
这一行人风尘仆仆,不眠不休,连日赶路。哪怕他们都有神骨、神血级数的体魄,依旧给人几分神色萎靡的感觉。
数十骑兵飞快的穿过狭窄的山道、密林,沿着河床一路向东,战马长嘶,犹如狮虎兽一般,带着一股原始的兽性。
砰!!
终于,在连日的赶路下,其中一匹战马因为力竭,口吐白沫,轰然倒下。马上的骑士突逢变故,重重的摔下马。
虽然猝不及防,可骑士身经百战,神经反应速度超强。在落马之后,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减缓了几分冲击力。
“吁……”眼见同伴落马,这一众骑兵纷纷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许端握着马鞭,看着落马的将士,道:“马力到了极限,休息一下吧……有没有受伤?”
落马的骑兵,苦着脸道:“有一些擦伤,不碍事,可我的马……”
骑兵蹲着,抚着马鬃,对口吐白沫的马驹,很是痛惜。
固然,这些战马都有极其强大的血脉,并非凡马可比。可只要一日不达地祇级数,就不能算是彻底超凡脱俗。
而没有超凡脱俗,就只是普通战马,再是强大的血脉,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这匹战马突起状况,就是一个征兆。
如果许端等人,继续滥用马力,只怕他们这一行,还没到吴都,这些战马就都不能用了。
许端叹了口气,道:“怪我,是我太着急了,一心想着别耽误了主君的大事,却忘了张弛有度。”
“这几日,一刻都没有歇息,连日赶路,山路难行,最是磨人,以至精力损耗严重。”
一名骑士低声道:“先生毋需自责,您这也是心忧国事,急于为君上分忧,本意是好的。”
许端摇了摇头,道:“本心再好,可若坏事,一样难辞其咎。”
“你们记着,做人做事,论迹不论心,结果远比过程重要的多。”
许端站在河边,淡淡道:“既然,咱们现在人困马乏,那就在这里好好的歇一下吧!”
“暂且整顿一下,恢复一些精力,再启程赶路。”
一众骑士应声道:“诺!”
在骑士们纷纷下马后,许端亦翻身下马。将缰绳、马鞭递给身旁的骑士,许端转身来到河畔,稍稍弯腰,手指拂过水波。
指尖传来丝丝冷冽之感,许端眯了眯眼,遥遥望着河对岸,低声道:“吴越之地,水系众多,七转八弯,复杂之极。”
“越国要想在吴越之战中,保持住以往优势,就必须要有一支能战、敢战的水师作为辅助。”
“不,在某种意义上,吴越之争,水师才是主力,谁能掌握强大的水师,谁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许端几日来的深刻体会,没有进入吴境之前,许端对于水师的印象,只是可有可无而已。
只是当许端带着部曲,深入吴境以后,对于水师的看法,也随之改变。随后真切认识到,在吴越之地,水师的分量。
许端是个敢想敢做的人,既然认识到水师的重要性,许端当然不会什么都不做,这可是一个打探敌情的好机会。
要是能熟悉吴境水系,乃至精通水军战法。下次吴越之战到来时,许端未必不能在其中,占据一个位置。
“不过,这一次吴都之行,实在凶多吉少,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把我脑中记载的各大水系分布图,带回会稽。”
蓦然,许端面露苦笑,吴君脾性暴虐,他这次入吴,几乎就是九死一生。能否活着回会稽,还要看他气数如何。
在吴国刚刚大败的当下,许端只要有一句话说不好,可能就会被吴人迁怒。这当中的危险,许端是一清二楚。
可高风险代表着高收益,许端深知自己要想在越国爬上高位,在没有强大背景实力的前提下,只能冒险一搏。
“这时候,距离吴都越来越近了,我也该考虑考虑,面见吴君以后,如何在吴君面前,全身而退了。”
不管如何,只要许端能在吴君面前全身而退,对于许端本人而言,就是莫大的胜利。
怕就怕,连吴君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激愤的吴人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