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这尊兵主的真身,如果降临这片天地,又该是何等气象。怕是整个山海界,在其眼中都不过如此吧!”
这些都只是姒伯阳,一时被兵主分神的力量所震慑,自然而然浮现的想法。
这一方山海界可不简单,在这宇宙虚空极为特殊。不仅被许多大罗神圣关注,更有大罗神圣之上的存在,在此留下道统。
就算兵主实力强横,曾为上古八主之一。但他想在山海界中为所欲为,那几位大罗神圣之上的存在,必然第一个不答应。
当然,对于这些大罗级数的微妙关系,姒伯阳是不可能知道的。不达到那个层次,对于某些隐秘,就如雾里看花一般,
姒伯阳喃喃低语:“五百年,祂只给我五百年,不知五百年以后,在造化玉碟的助力下,我又能成长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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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暨氏城邑,
轰隆!!
灰尘飞扬,官邸的大门,重重倒在地上。
姒伯阳在众位首领、大将的簇拥下,大步走入吕氏一族,经营上万载的官邸之中。
“杀啊啊……”
“杀入诸暨!!”
此时此刻,战火依旧在肆虐,满城的喊杀声,以及惨烈的哀嚎声,仍然盘桓在诸暨氏的上空,许久不散。
踏!踏!踏!
一阵阵密集的脚步声,兵器与甲叶摩擦声,在空荡荡的庭院中回响,
姒伯阳看着空旷的院落,眸子闪过一抹冷色,道:“跑的倒是挺快,他们的反应,要是再慢一点,就是想跑,也没得跑了。”
“只可惜,终究还让他们跑了!”
不怪吕氏要跑,在姒伯阳以绝对武力,轰杀吕布衣等老怪之后,诸暨氏的败局已定,再也无力回天。
所以,在吕布衣的命灯熄灭后,诸暨吕氏的几位宗老当机立断,带着吕氏一族最后的一点精锐力量,果断弃城而逃。
实在是大势如此,半点由不得吕氏不跑。他们要是不跑,姒伯阳为了斩草除根,势必要将吕氏上上下下,杀个一干二净。
对这些利害关系,吕氏宗老们看得很透彻。关乎自家的身家性命,看不透彻的,也不可能身居高位,一直活到今时今日。
作为一个存世上万年的氏族,自有他们的生存之道。这么多年的经营下来,吕氏在诸暨城中,最少有五六条不同的退路。
再配合上阵法之助,以及某些特殊的神通,诸暨吕氏的精锐力量,在数十万大军围城的情况下,竟然不战而逃。
吕氏精锐出逃,对于诸暨氏百姓的打击,堪称是毁灭性的。
这也是联军,攻破诸暨城第一道防线后,诸暨氏守军立刻分崩离析的原因。
毕竟,吕氏嫡系力量虽是秘密的撤走,可是诸暨城就这么大,在大厦将倾,人心惶惶之下,再是隐秘又能隐秘到哪里去。
何况,在生死攸关之时,对这尤为的敏感。吕氏嫡系力量一撤走,诸暨氏的守军便知道自己成了弃子,其士气自然大衰。
要是吕氏精锐不撤,凭着诸暨氏万年底蕴,在城上布置的无数禁制。联军要想打入诸暨城,必然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但是,结果是不会变的,姒伯阳是胜券在握。诸暨氏守军顶不住二十万联军的攻势,迟早会被姒伯阳攻入诸暨。
姒伯阳站在公案前,看着头顶上的‘盈则必亏’四个大字,冷笑一声,道:“会稽就这么大,他们就是要跑,又能跑到哪去。”
“追,给我追,”
“诺!”姒伯阳身后的一众首领、大将,轰然应声。
如今连诸暨氏的封土,都被姒伯阳攻破。会稽的形势,至此彻底的明朗。
放眼会稽氏族,姒伯阳连可堪一战的对手都没有。
只要姒伯阳自己不犯错,实力保持压倒性优势。这些氏族就只能眼看着姒伯阳,慢慢蚕食中小氏族,为建国做最后准备。
“还有,通传三军,吕氏嫡系者,杀无赦,”
姒伯阳开口:“杀其一人,赐一千符钱,杀其十人,提爵一等,三军将士,无论哪个氏族,都可以领下这份封赏。”
各氏族首领、大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姒伯阳的脸色,躬身道:“诺!”
“那,你们去调遣军将去吧,”姒伯阳一摆手,这些首领、大将颔首会意后,一个个先是躬身一拜,然后再慢慢退去。
“吕氏,呵呵,”
姒伯阳又看了一眼挂在头顶的‘盈则必亏’,嘴角的笑意,带着说不出的讽刺。
盈则必亏是吕氏先人的祖训,吕氏历代首领正是秉持盈则必亏,才能将诸暨氏,一步步发展成会稽第一氏族。
可能是应验了物极必反这句话,吕氏历代先人的积累,被一代人以最短时间挥霍一空。
要不然,诸暨氏城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落入到姒伯阳的手中。姒伯阳的霸业,更是无从谈起。
“你们这些老家伙啊……临死,还要拖着我一起死,”
一想到血祭而死的那些老怪,姒伯阳面沉如水:“被兵主这般存在盯上,如芒在背啊!”
这要是没有兵主降神的那一档事,凭着姒伯阳现在的成就,说不定就该松懈下来,慢慢的整合自身的势力。
可是兵主的五百年之期,就如一座大山压在姒伯阳的身上,让姒伯阳连一刻都放松不得。
这个时候要是放松了,等到五百年过后,姒伯阳没能证道不朽,面对那一尊兵主分神十死无生时,才是最可怕的。
“不管怎样,证就神仙业位与统一会稽诸部,两件事一件都不能落下,都要齐头并进才行。”
“有圣德钱辅助,陆地神仙境圆满不难,就是阳神天仙三花聚顶,也未必不能在一百年内修成。”
“真正难的,是炼虚合道,先天一炁的参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