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外面的院子里摆着不少礼品,虽然一个人比不过皇帝的一车,但是几个人加起来在数量上也比得上了。
至于意义与价值他们就不琢磨了。
“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不值钱的,就是庆祝你回来。”
“等你搬家了,我那里还有大礼。”
“我那里有棵一人高的红玛瑙珊瑚,这次不好拿,等你搬家给你带过去。”
“……”
分离九年,他们在各自的路上成长,但如今再见面,似乎并没有隔开什么。
虽已不是九年前的少年郎,但感情经过时间,沉淀出另一种味道。
或许不那么纯粹,但也不是什么坏事。
沈清竹把空间留给江恒,然后让人去酒楼定一桌好酒好菜,带回来让他们中午好好吃一顿。
因为江恒后背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情况特殊,沈清竹也就没管着他让他喝酒。
江恒那边跟兄弟叙旧,沈清竹这边接到消息说南胭醒了。
南胭确实是醒了,虽然还是脸色苍白,但比起之前都出现死气要强上无数倍。
她醒过来,就有人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信息量太过于巨大,导致沈清竹过来得时候她还有些呆。
“姐,这位是少夫人。”南脂介绍沈清竹,“是少夫人救了你。”
这事情南胭刚消化,她掀开被子,几乎是跌下床跪在地上。
“奴婢谢少夫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奴婢愿一辈子伺候少夫人。”
当年江恒许她们姐妹俩自由,可他们夫妻对她有如此大的恩情,她怎么可能还去要什么自由身。
况且她已经与云升成亲,自由不自由根本不重要了。
即便南胭病得浑身无力,可她的礼依旧规矩。
南胭和南脂是亲姐妹,所以外观有六七分相似,不同的地方就是南脂活泼,而南胭温婉。
即便同样是丫鬟,南胭这是骨子里的柔,并不是香玉装出来的那种掐一把都是水的矫揉做作。
南胭的柔是带有韧劲的,不然她也撑不过这九年时光。
沈清竹对她得感觉不错,应该说他们不愧是江恒调教出来的,都让她满意。
“赶紧把人扶起来,病还没好。”沈清竹让南脂把南胭扶起来,“你先好好养病,其余的事情不急,等病好了再慢慢上手。”
“谢少夫人。”
南胭在床上也尽量保持着规矩,沈清竹看到了她的手。
那双手的手指已经很明显的变形,南脂说过,南胭的绣活是顶好的。
刺绣的手是需要保养的,尤其是要在一些名贵布料上绣,这双手更是要保证不会损伤布料。
南胭原本应该也有一双纤细修长且保养得很好的手——江恒以前都不会让她们做伤手的活,只是如今她这双手已经变形得有些丑陋,怕是再也无法做正经绣活。
可她都这样了,之前的小院里还堆着不少没做完的绣活,可见老太太的怨气有多重。
而这些怨气都是给江恒的,只是他不在,她只能拿下人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