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准备出门,皇帝突然又问了一句。
“在哪个方向?”
沈清竹随手指了,然后嘱咐皇帝:“您可不能随便出门,现在都是在找您的人,在我们的人来之前您不能暴露。”
为了稳住皇帝,沈清竹谎称已经联系上了救驾的人,只是现在情况特殊,他得隐藏身份到他们到来。
“知道了,快去吧,早点回来。”
皇帝摆摆手,准备回房间继续做他的木钗。有江恒的指点,木钗就差一些很细致的修饰了。
他往屋里走,阳光撒满院子,有些晃眼,就连皇帝都被晃了一下。
这一晃,脑子里就像是蹦出什么东西似的,嘈杂纷乱。
皇帝差点再次摔倒,扶着跌跌撞撞的进屋。
他有些呆愣,坐在炕上努力的理清楚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这一切沈清竹并不知道,她拎着菜篮子往李保家里走,虽说比之前好了,但身上还是酸软疼,走起路来都发飘。
这种现象只能运动,否则越休息越软。
沈清竹往前走,她身后拐角那里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年龄不大的少女,面纱遮面,眼神透着怨毒。
“按照我说的做,这些钱都是你们的。”
她说得霸气,但拿出的钱都是些碎银子,就这些还是她从自己亲娘那里偷来的。
虽然钱不多,但在这些平时好吃懒做的人眼里,还是有些分量的。
“我说秀丫儿,这么干真的好吗?”
有人一脸不怀好意的问,少女翻了个白眼。
“有什么不好的,她宋莲花被多少人睡过,差你们几个?”张秀话语中颇有些咬牙切齿,“你们记得爽完了把她衣服扒光了给我扔出来,哪儿人多往哪儿扔。”
她倒要看看,如果所有人都看到宋莲花的身体,她还能那么高傲?
等宋莲花那微薄的名声彻底败坏,江恒还能对她好?玉书还能尊敬她?
到时候估计连卢大夫都会因为江绵亿有这么一个令人恶心的娘而嫌弃他。
张秀眼神怨毒,她带着村里这几个小混混躲在路边的树林里,这里看着能遮挡,但宋莲花若是在里面大喊大叫,路过的人能听得一清二楚。
到时候让大家看看,这个下贱的女人骨子里有多淫荡。
张秀盯着外面,那是沈清竹回家的必经之路,只要耐心等待,她肯定会出现。
果不其然,等了一会,张秀就看到沈清竹拎着一个菜篮子往回走。
菜篮子里有菜,沈清竹说家里人喜欢,李保媳妇就又给她拿了一些,还给她了些种子。
因为一时找不到包种子的东西,沈清竹就直接用了自己的帕子。
她怕包着种子的帕子装在口袋里会散掉,就虚掩在菜里。
刚刚在李保家坐了一会,感觉活动开的胳膊腿又有点僵,沈清竹不禁觉得宋莲花这身体是真不顶用。
她往前走,忽然从树林里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攥住她的胳膊。
沈清竹下意识的要用腕子上的银镯,却因为手臂的酸痛慢了一步。
菜篮子滚落,里面的菜散落在地上,包着种子的帕子的一角被压住,露出沈清竹独特的刺绣。
与此同时的江家,绵亿里里外外的跑了一通,然后去找卢致风。
“师父,伯爷爷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