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静观其变吧。”
江恒也摸不清楚,只是决定这段时间不再往镇子上去,在村子里如果出事了他还能上山避一避。
至于陈裕晖说的不对劲,是很不对劲,等沈清竹到镇子上买东西的时候,感觉到了浓浓的违和感。
如果说这是在找刺客的余党,根本不需要这么光明正大的去搜捕,太子不会派来那些脸熟的刺客,刺客也不会大白天的穿着夜行衣游荡。
不过也可能他们有人见过刺客,可是陈裕晖带来的消息说那晚并没有人活着逃出去。
官兵这个样子,给沈清竹一种他们在找人的错觉——不是在找刺客,而是另一个人。
是在找谁呢?
这就无解了,沈清竹也不想惹事,可她总觉得她的人品不大好。
她不过是去常去的铺子买吃食,不过是如同平时经过了某个小巷口,然后就被人拉了进去。
拉她的是一个男人,在被触碰的那一瞬间沈清竹就按了手上的镯子,她也很确定毒针已经射了出去,可眼前的男人并没有躺下。
沈清竹不甘心,又按了一下,那人还站着。
巷子那一边还有官兵巡逻,男人低着头,他撑着墙把沈清竹堵在那里,除此之外倒是没做什么冒犯的事情。
官兵往这里瞧了瞧,流里流气的笑了笑,也没过来看就走了。
等确定官兵走了,那男人才放开沈清竹。
“这位夫人,多有得罪,我也是身不由己。”
沈清竹的头型,在经过丫鬟的洗礼之下,总算是不那么奇怪了,好歹能让男人认出她已为人妇。
男人身高和江恒差不多,身形倒是瘦削,他有些狼狈,脸色也不好。
他和沈清竹道了歉,然后转身有些踉跄的离开,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沈清竹恢复了自由,她看了看镯子,还专门打开看了看里面是真的少了些毒针,可她按了两次,这人还能站着离开。
只有一个理由,卢致风的药失败了。
男人的事情就是这么片刻,沈清竹猜官兵就是在找他,只是他究竟是谁不能确定,她又没见过多少人。
这件事情在她记在了心里,只等着跟陈裕晖说一声,好能有个调查线索,不过她不会画肖像画,估计很难调查。
她去了趟仙衣阁,又去了趟宅子,都没有找到陈裕晖,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家。
回到家里,沈清竹最先看到的是卢致风,就取下镯子递给他。
“老先生,你这药不管用啊。”
卢致风正在喂狗,听沈清竹这么说,先下意识的反驳,然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说不管用,这么说你用了?”
沈清竹总不至于站在大街上随便对着人用吧,她用了,也就说明发生了事情。
“有个男人突然袭击我,我用了两次,可他还是跑了。”
卢致风的表情精彩了,用了两次还能跑,这还是人吗?
他精彩了,江恒急了,他本来就不放心沈清竹自己一个人出去,她好说歹说的他才放手,结果就这么一次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