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家这种人也是会做梦的,指望什么时候挖出个金子或者哪个孩子有出息赚大钱,所以这么一说宋老大还真有点犹豫。
他全程眼里就那点钱和肉,对沈清竹头上的簪子没有半点反应,仿佛他从未见过一般。
或许这就是娘和大哥的区别吧,宋老婆子再是无赖,也是能记住闺女穿戴过什么,而宋老大这样的,竟然连自家妹子常戴的首饰都不知道。
沈清竹都有些替宋莲花可悲。
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哪怕父母健在,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又能有什么用的呢。一个连妹妹喜好都不知道的哥哥,指望他能给妹妹报仇?
有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很之处,反过来,可恨的人,或许也有值得可怜的地方。
宋老大今天过来闹,不管是不是宋老婆子的授意,但无非是要钱,而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沈清竹不会给钱,她没有义务替宋莲花孝敬父母,况且老宋家本来就是个无底洞,金山银山都禁不住他们糟蹋。
“以后他们再来闹就一律打出去,不用管他们说些什么。”
沈清竹嘱咐工人们,就算是无聊,她也不能一趟又一趟的折腾过来听老宋家犯浑,这又不是什么好戏,时间长了会精神疲劳的。
有沈清竹的话,工人们心里也就有数了,很明显江家娘子和娘家不和,既然人家都不顾颜面了,他们这些干活的还怕什么。
赶走了宋老大,工人们继续干活,沈清竹和江恒都过来了,总不能就这么离开。
江恒跟着工头去看房子的进度,沈清竹就四下看看。
开工快一个月了,这房子外观上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里面的细节。
“最多也就一个月就能完事,到时候哪里不满意还能改一改。”
工头后面已经不止李保家一单,快点干才能多赚些钱。
这时间已经很快了,家具也是差不多一个月交工,到时候晾晾味道和潮气,他们一家人就能住上新房子了。
“照这么推算下来,和老先生那里均摊完,差不多要五十两银子。”沈清竹粗略算了算,然后感慨,“钱真不禁花。”
要不是她和江恒能挣钱,按照乡下人的收入,一辈子也攒不到这个数。
“等一切妥当了,下雪之前我多上山几趟,也能回来点钱。”
“冬天还得买柴火吧,还有被褥,太冷了。”
沈清竹盘算着,前世在现代,要么是暖气要么是空调的,她还真的没有什么过冬的经验。
盖房子是一大笔支出,之后还要添被褥,最关键她不会做这些,所以肯定是要出钱找人做的。剩下的还有些搬新家需要的零碎东西,前前后后一算,又是不少钱。
钱是真的不禁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