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瞎说什么？林……她哪能算的上什么佳人？最多只能算路边的狗尾巴花！”顾亦靳脸颊微红。

顾云谦凝神，一眼便看穿了顾亦靳对待林楚楚态度上的口是心非：“哦？这林相的千金，在我们三皇子眼中，居然如此掉价？啧啧，这林相知道吗？”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

顾亦靳却猛一抬头，眼神中透着隐隐的审视和防备，嘴角却上扬起一个好看的、仿佛公式化的弧度：“没想到二哥才回京，仅今儿下午一次见面，便连深居闺阁的官家女子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如数家珍啊。”

顾云谦继续顺着猫毛，眉目舒展：“林家大小姐原本确实不出挑，但我刚进京，就听闻了不少她的轶事，今儿才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京城坊间已有传言？什么时候流出来的，主要散播的什么？”顾亦靳闻言，冷声问眼前给他包扎的阿航。

“就前不久，我也是偶然间听到一些妇人嚼舌根，说……”阿航声音越来越小。

“说什么。”顾亦靳的薄唇轻启，话语却透着寒意：“一五一十地说。”

阿航当即跪下，微垂着头，跟吐豆子一样说：“就是一些街边街痞子、下九流的长舌妇和人群在议论，有说她中邪的，有说她脑子不好的，还有说她之前投湖自尽逃避选秀……”

“投湖自尽？逃避选秀？”顾亦靳好看的眉毛皱的紧紧的，这等家族秘辛，即使是真的，也应该烂在肚子里秘闻不宣，若是被宫里头知道了……

顾云谦轻笑一声，饶有兴味地开口道：“之前不是听说，林相上书宫里的说法是他的长女身有顽疾，可现在听着这闲言，再加上看到林大小姐的风姿，三弟你说，这林相，算不算是欺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