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要是司风雨死了，但是你有一个复活她的办法，你会去做吗？”

司若云最后还是没憋住，忍不住问司风云。

“青天九万尺，黄泉三千里，轮回五千年，生生世世，我都要找到姐姐。”

“不管是付出多大的代价——”司风云声音冷然，“哪怕要这世界陪葬。”

她并不是好人，更无法理解为何会有人给她批命救世主。

在司风云眼里，这芸芸众生又有什么区别？

因为有司风雨，所以她觉得这世界处处都可爱，处处都可怜。

若是没有司风雨，这洪水滔天，这世界毁灭，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享受过世界对她的好，也感受过来自世界的恶意，然而这都不能够让她在意。

司若云揉了揉鼻子，还想说什么，就感觉到自己眼前的场景变了，她顿时到了另一个地方。

她抬头，看到正中央漂浮着的昊天塔，还有昊天塔旁边的一个虚影。

司风云？

她眨眨眼，忍不住抱紧了怀里的小白。

“好久不见。”

虚影笑眯眯的说道。

“你是之前我脑海里的那个声音！”

司若云瞪大了眼睛。

之前她脑海里总是有个声音与她说话，后来直到司若云筑基，这个声音才消失。

“对啊。”

司风云朝着司若云笑了笑，而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过来坐。”

“可我不会飞。”

司若云看着司风云身边空荡荡的地方。

司风云：“……”

“你想着你要坐在这里，就能够坐在这里了。”

司若云眨眨眼，心里努力这么想着，果然虚虚的坐在了半空中。

“我原本就应该死透了，司风云的意志本来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司风云笑眯眯的看着她。

“只是昊天塔是我用心头血制成，这才让我的意志保留了一分。”

“司若云，你做的很好。”

司若云仰头，奇怪的看着她。

“什么意思？”

“你很好。”司风云忍不住低低笑起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轮回百世之后，会是这样的小可爱。

“当年我被批命救世主，如今我倒是找到了原因。”

真正能够救世的，不是她。

司风云忍不住有些唏嘘。

当年她被迫修无情道，对于那些凶兽根本不想管。

凶兽肆虐九州，她却只想找回司风雨。

后来愿意封印凶兽，也只是因为，她需要轮回百世，才能够真正复活司风雨罢了。

从头到尾，所谓世人，在她眼中从来都不重要。

而如今几千年过去，山河社稷图的封印也撑不了多久了。

凶兽肆虐是必然的。

“为什么呀？”

司若云好奇的看着她。

“因为你，司若云，你我本是一人，但是却又不是一人。”

“轮回转世的人就不再是原本那个人了，我一直清楚这件事。”

司风云摸了摸司若云的头顶，就像是司风云和司若云，尽管是一个神魂轮回转世，可有半分相似之处？

“所以，我找到了另一种，让我和姐姐永生的办法。”

司风云对着司若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