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会告诉你,他会进屋或者离开,但从他所面对的方向而言,因为他面朝屋外,离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看起来是废话,但若将事事都这样串联起来分析,便能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
也正是因为有不少智者能精准预测到未来所会发生的事,这才有心怀大事之人,想要去找智者为自己预言未来,以明确自己是不是有这个希望。
“若是为了当下正在做的事,你们实在不必找到一个智者来告诉你们是否会成功,”杨不行接着说道,“若他说成功,那么你们也许会心理上太过放松,因此最终不能成功;而若他说别劳烦了,不可能打败鹤渊,那你们还办不办事儿了?”
杨不行的分析不无道理,对于非黑即白的事情来说,提前知道结果并不是好事。
苏越点了点头道:“其实一开始,是因为我们到萤火墓说服长风长辈出山时,他因着我妖狱之首的身份有所为难,说非要找到肯预言我们能成功打败鹤渊的智者,方肯出山。”
杨不行不屑地嗤了一声:“这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会来事,年纪大了心胸倒不见得有多大。”
听到这话,白梨险些笑出声来,心说你杨不行年纪上去了,心胸也没见得有多大啊。
“不过后来,”苏越继续解释道,“因为我救白梨,暴露了妖的身份,所以他便也不为难了。”
“既然如此,”杨不行很是困惑,“那你还去鱼骨崖做什么?浪费这时间,不如去七步潭,问问花九无双愿不愿意出山帮你们。”
苏越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愣了愣,不过一会儿就回过了神来,开口解释道:“我们倒不是为了找智者来预知是否成功,太过遥远和确定的事——就像您说的,知道答案并非是件好事。”
“那你的意思是?”杨不行更不理解了。
“虽然不想要那么遥远的答案,但是智者对于每个当下的判断却是比一般人都要清晰明了的。”
杨不行点了点头,又有些拿不准:“那你是想找个智者,直接与你并肩而战吗?”
苏越嗯了一声,应道:“身在其中,难免被一时之势蒙蔽了双眼,如果有一位智者在旁,就像是在黑暗中前行之人有了指引,即便步步惊心,也能走得妥当一些。”
杨不行看着苏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良久,他才叹了口气道:“好吧,看起来你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往后若是还有什么我帮的上的,托人与我说一声便好,不用特地跑一趟。”
杨不行瞥了瞥他俩,有些意味深长道:“你们两个的时间可宝贵得很。”
苏越就当是没有听出来杨不行话语中的意思,直接作了一揖道:“那苏某就先在此谢过杨先生的大恩了。”
杨不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哎得了得了,这种虚的不必说了。往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谢我。”
苏越起身笑了笑,没有再说旁的:“那我和白梨就先走了,杨先生也要保重自己。”
杨不行点了点头,看着苏越的眼中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白梨伸手过去揉了揉湛湛的脑袋毛,小声道:“你要乖乖的,我们还会有重逢之日。”
湛湛乖顺地喵了一声,仿佛前途一片大好,没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