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的理智恢复了一些,轻轻道:“陈壅,你松开,让人看见了不好,我还未成年呢。”
“你的小脑瓜子想啥呢,你以为我会在这......”陈壅放开她,只握着她的手欲言又止道。
他大口呼吸了几下后,心绪平复了许多,温柔道:“我会等你长大,等你真正愿意的时候。”
宁溪看了看四周,还好这条路偏僻,大中午的也少有人经过,不然自己就要成为被八卦的对象了,也不知怎么地,他一个老顽固,怎么在这方面这么开放勇猛。
虽然他说现在不会把她怎样,可是这两天的相处,让她觉得他跟之前的克制理性不一样了,看来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单独相处,安全第一。
经过这一番亲近,陈壅对宁溪更显亲昵了,只是他却发现这小丫头对他多了些防备,这丫头哪像个新世纪的女孩子呀,这么保守。
有时候他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了,可是那些红酒还摆在自家的地窖,实实在在的提醒着,有一个跟他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的姑娘,还正好与他相爱了,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两人没有再骑车,就这么并排走着,心里却跟抹了蜜糖似的,甜甜的痒痒的。
时不时的相视一笑,即使什么都不说,却像说了无数情话似的。
走的再慢,到正午时分,也已到了宁溪家的大队路上,刚走到岔路口,就看到支书正蹲在田埂上抽着旱烟,看到二人走近,忙起身,一路小跑的过来。
“首长,您看看,这回我这分配办法成不?都按照您的要求改好了。”支书忐忑的看着陈壅。
陈壅没有接他手里的登记册,心里有些愠怒,这人真是不长眼色,没看他正在跟媳妇散步吗?难怪这么些年,一个支书都干的磕磕绊绊的,手底下尽是些张富李军之流的人。
张支书没觉察出什么异样,陈壅的严肃冷漠,在他看来是当大官的人应有的,他心里打着寒颤想,明明以前站在他旁边没这样的压迫感啊,这大概就是所谓官威吧。
陈壅只冷冷的道:“你去把这些都贴在大队墙上,让大家来看,群众满意的才是好方案。”
说完他便推着自行车继续朝前走了,宁溪在身后打了招呼道:“支书,啥时候量地记得通知一声,我最近都在家,也请您快些安排,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早早量好,也过个踏实年。”
支书闻言,心里稍微踏实了些,现在宁溪说话,他可是郑重放在了心上,大领导不便多说,但是宁溪毕竟是自己队里的姑娘,还是有几分情面的,他也一向对她家颇为照顾,这不,她这回就来点拨自己了。
看来领导现在对分地的事很看重,很急切呀,一想到,大领导都着急的事,现在正操持在自己手里,他就挺直了腰杆子,冷风划过老脸,也不觉得刺痛了。
得了重要指示的支书,这回效率很高,两天后,就在大喇叭上通知要量地分地了,让各家的男人都不要出门。
宁溪心里有些忐忑,生怕在最后一刻再出幺蛾子,便全程跟随,果然与她想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