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萧后面说了些什么,傅晏清已经记不清楚了,不知是因为腿上的疼,还是因为叶淮止止不住的血,她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只记得在将要昏过去的时候重重地抓住了叶淮止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你要活下来,我还有话要问你,我听你说……”
她知道赵萧最后说的那几句话中的信息量有多大,就是因为知道有多重要,所以她才想听叶淮止说,不为什么,只是这样重要的事,她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然后又可能被误导,误会叶淮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如果让他自己来说,就算里面有隐瞒的成分,她还是会觉得好受一些。
那样不是她对不起叶淮止,而是叶淮止有愧于她。
傅晏清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不正常,可是她和叶淮止之间隐瞒的东西太多,对于隐瞒的理解早已变了质。
可以理解、接受,当作不知道,但是不能容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因为觉得亏欠他,所以想着对他好,无论什么方面都想好,而对方的错误就会让她有种平衡的感觉。
你看,不止是我在欺骗你,你也骗了我。
微妙、怪异却又被两人默认的平衡。
屋内,忽然晕过去的傅晏清被妥当地安置在塌上,一道屏风之隔的另一面,叶淮止正靠在椅背上,敞开衣裳,闭着眼让人给他上药。
腹部的伤口确实又裂开了,一阵阵仿佛没有尽头的刺疼在伤口处盘桓着,叶淮止这时的思绪却异常清明。
他没有睁眼,声音微弱中带着些无力,“她知道质女了。”
染筠正专心地给他上药,乍一听到这句话,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代表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诧异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淮止。
这件事叶淮止和恭王府一直都瞒得很好,傅晏清这些年来从没有察觉过,怎么今天只是去见了一个叛徒就知道了?两人还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叶淮止的头微微后仰着,喉结突出,莫名有些脆弱之感,“是赵萧说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如果知道她是知情人的话,说什么我也不会带傅晏清去见她。”
说到底,还是他疏忽了。
染筠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放慢了,她抬起头,略显担忧地看着他,迟疑道:“傅小姐她……全部都知道了?”
叶淮止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睛睁开了一条细微的缝,少许忧虑从中泄露出来,“赵萧情绪不稳,说的话没头没尾的,她没有听到全部,我用药把她迷晕了,所以后面的话她也没有听到,只是……她已经起了疑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后面的话……
叶淮止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从赵萧后面的那些混乱不清的话中,他大概捋出了赵萧为什么会当北延人细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