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也有点懵,她下意识地回头看还站在原地的二人,却被叶淮止宽大的袖子挡住了视线。
傅晏清一脸无言以对地看着身后的人,叶淮止变本加厉地试图用袖子捂住她的头,道:“说了信我、对我好,那就不能再和其他男子有过多往来。”
傅晏清:“……”行吧,反正叶淮止已经把该说的话说清楚了,确实也没什么聊下去的必要,况且她现在……
傅晏清回过头,目视前方,道:“现在,马上回去。”
她忽然转头看叶淮止,咬牙切齿地道:“我有问题要好好问问你。”
叶淮止微笑点头。
回到亲王府,傅晏清让叶淮止禀退了左右,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傅晏清看着他道:“今日在宫里,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叶淮止半蹲着给她换药,心不在焉地道:“你是心疼丽妃了吧?所以一直在找三皇子的漏洞?”
傅晏清一噎,没有说话。
叶淮止自顾自地道:“正是这样,我才不让你继续说下去。”
傅晏清不解,“为什么?不说的话,三皇子的罪几乎算是定下了,就算再交给大理寺来查,也会是差不多的结果,三皇子死劫难逃,丽妃能好到哪去?”
叶淮止抬头看她,“你就那么确定三皇子无罪?”
傅晏清又说不出话了。
叶淮止平静道:“先不说三皇子有没有罪,他今天说的话,你认真听了吗?”
傅晏清一直在观察三皇子,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没落下,自然不可能没有认真听他说的话,“当然。”
叶淮止笑着摇头,“不,你只是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听了。”
傅晏清又不能理解了。
叶淮止低下头给她装夹板,声音显得有些闷,“他一直在强调一件事,这件事与丽妃无关,求皇上能放过他母妃。”
傅晏清看着他的发旋,皱着眉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任何人都不想把自己的亲人牵扯进来吧?”
叶淮止闷笑了一声,“你看,你这个观点就是建立在三皇子是凶手的前提下了,与你所希望的恰恰背道而驰。”
傅晏清一愣,发现自己确实陷入了一个怪圈。
叶淮止接着道:“他从被指证,到认罪,其中一句话也没为自己说过,甚至连犯罪的理由,都是你问了,他才说的,这点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并不奇怪,但在三皇子身上就很可疑。”
傅晏清看着他,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很明显。
叶淮止笑了一下,如她所愿,“三皇子这个人很低调,你对他应该没什么印象……我与他年纪相仿,他年长我几岁,小时候住在宫里,都是他带着我玩,他这个人……懦弱,没有主见,只要对方比他有本事,他就能唯对方是从。”
“诚然,这样的人内心的邪恶必不可小觑,但他能想出用香料来杀死太子的方法吗?他又怎么会提前知道叶焕不会去生辰宴,因而提前两天就给马下药?”
傅晏清眉头愈皱愈深,叶淮止笑了一声,继续道:“如果不是被侍卫偶然所见,皇上甚至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如果不是他身旁的侍女听到了夏侯轶的话,太子一案跟他也绝扯不上关系,一桩两桩,如此巧合,世上会有这样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