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危机不仅仅是外部太孙筹划的,也有我们家族内部自家人主动迎合凑上去的。
世美你那几天病着,我让你到了这边来养病,就是这几天时间,你那个娘带着你大堂姐在城外施粥,有意搭上了也在施粥的敏德郡主。
敏德郡主是太孙姐姐,他当年看上过你亲爹,当时你亲爹已经成婚,我们陈家怎么可能答应这样的事?
敏德郡主后来嫁人了,但死了夫婿,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记恨上了我们陈府吧!
直接处死我们陈府,太孙还不至于。
眼下的局面,他是明知我不可能答应,但他却故意当众以至孝之名逼迫我答应。
最可恨的还是,你那个娘跟大堂姐,已经在外面跟那些后宅夫人主动造势,说我们陈府福泽深厚。
不然不可能出一个状元,还出一个探花。
尤其是你两次死里逃生,都被宣扬开来。
太子的病,一直是皇上的心病,如果有这样的一线希望,皇上自然也想太子活着。
可不仅仅是皇上,太孙,还是我的妻子,我的女儿,他们都知道,我陈明易不愿意做皇亲国戚,只愿意做个干干净净的直臣。
但是他们双方联合起来逼迫我做出选择!
世美,如果你是爹,在个人荣辱跟家族生死面前,你要如何选择?”
陈明易快速拿起来手后,也极其郑重的对世美说出这段话来。
既然玉蓉这么培养陈家嫡长子,他岂能不如玉蓉的魄力?
“爹,我只能选择家族生死,将个人荣辱置之度外!更何况要嫁也是大堂姐自己主动求来的,两边夹击之下,我别无选择!”
世美虽然即将七岁,但思想上一直是偏成人的,加上这几天被张玉蓉直接当成成人教导,他进步非常快。
“世美,再假设一下,假设太孙娶了你大堂姐,但因为他不得天下,几年后他这一脉成为历史,包括追随他的所有大臣,皇亲国戚,都因为上了他的船而死。
那么预知几年后如此情景的你,现在要如何选择?还是义无返顾的上他的船么?”
张玉蓉给出这样的假设,陈世美已经不再震惊,陈明易也不再震惊了。
因为之前张玉蓉就已经透出太孙这样的人不得天下的心思了。
“这?这就真的不能答应了!爹,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只能选择,回老家,或者去北方州府两条路中的一条?”
世美的脸色发白,显然孩子也知道,这一次陈府是处于极其凶险境地。
“从现在开始,你们母子俩不得出房门半步,包括不得见任何人,我就说是因为世美这个时候最为虚弱,不能再受半点风寒。
玉蓉,请你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这个家的,你大嫂那边,你一个字也不能提,不然起反效果。
世莲那孩子也已经固执的很难回头了,所以,这件事你不能沾一点点,不然便是更加雪上加霜。
都相信我吧!
我不会答应联姻,也不会让我们陈府家破人亡。
最坏的打算,我会努力运筹到罢官,然后带着你们去宣化,我们一家人在那里避开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