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盛长宁搬出沈府后,沈约也把东西挪了一部分过来,每日雷打不动地要和她同榻共眠。
今晚的盛长宁有些过于安静了,沈约觉得不对劲,让她说话:“怎么了?今日去隔壁吵架了?”
原本出神想着事的盛长宁,听了他上来就是这么一句,差点气笑:“沈约你会不会说话?有你这么问的吗,我为人有这么差劲的吗?”
她什么时候同旁人吵过架了?没有好吧。
她接二连三的反问丢过来,沈约险些招架不住,连忙讨饶:“是我没说好,我的意思这不是想问谁惹着你了嘛,这样的不高兴,你说是谁罢,我定要好好和他讲讲道理的。”
“才没有谁。”
盛长宁嫌弃地轻拍开沈约不安分的爪子,想到张氏的处境,她又忍不住地一叹:“是隔壁的李夫人同我说了些她的家事,有些感慨罢了……”
张氏的夫家姓李。
沈约不满地哼哼两声,道:“她与你说这些糟心的事做什么?平白惹你不快了。”
虽然盛长宁未直言究竟是什么事,但见她这样的皱着脸的模样,肯定不是什么多令人欢喜的事。
想着,沈约对那个张氏也有些不满起来了。
盛长宁咬着牙,恼怒地拍了他一掌,或许是张氏的辛苦叫她瞧见了未来的自己,她忍不住很是忿忿地道:“若李夫人换作了我,你也要这么嫌弃?”
她把沈约的这话,当作是他嫌弃张氏爱絮叨。
这厮就是看不明白,张氏一介妇人一边要拉扯孩子,一边又要忙着家中的柴米油盐,甚至平日里还没有人能让她倾吐这些委屈,看着盛长宁来,她心中慰贴难免会多说些。
盛长宁并没有嫌弃张氏所言所行不合宜,尤其是在她与沈约快要成亲的紧要关头,看着张氏这样过得狼狈辛苦,她就……
盛长宁垂着鸦睫,心里翻腾的滋味难言,或许是怕与张氏感同身受。
沈约瞧着她突然静默不语的样子,心里陡然也慌了一下,稍稍平复下来后,他把人搂得更紧了一些。
轻不可闻的叹息声从盛长宁发顶传来,沈约解释道:“我再如何,也是不能、不会嫌弃你。”
三辈子换来的携手良缘,他怎么可能会有半分的轻怠。
顿了顿,沈约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是那位李夫人同你说了她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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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宁此时是被他从身后揽着,沈约并看不到她的神情,听着他这么猜测,盛长宁抿着唇,一声不吭。
沈约便知自己是猜对了。
“你放心。”他耐下性子来,细细与怀中的姑娘道:“沈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我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少爷,哪里要像那些走商一般四处奔波不着家?何况我又并非是我爹的独子,沈临之也不是个废物,家中的事再不济还有我爹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