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宁有太多的疑问了。
闻言,沈约就是眉心一跳,这话题来得突然,他显然还不曾想好应对的法子,只能一直沉默着。
盛长宁瞧着他这样,变心里已经清楚一二了,估计她猜的都是对的,否则他这样自负的人,怎么可能背这样一口黑锅。
盛长宁便道:“好了,你不愿说,我不勉强你就是了,只是有些事情你好歹也和我透透口风才是啊,否则……”
否则,他替她做了这样多的事,却又什么都不让她知晓,不会让自己觉得委屈吗?
盛长宁说不下去了。
沈约听得明白她没说下去的话,回过神来低声笑了笑,拿下颌去轻蹭她的发顶。
“自然是要说给你听的,只是先前一直都不曾找到合适的时机罢了。”
先前他有心想要和盘托出,关于和盛长慕做的这些买卖交易,可第二日盛长宁就说要回京城一趟,这一去就是八九日的光景,他再想说也得忍着不是。
结果,这下一次解释的时机还没找到,这事就被盛长宁自个儿猜了出来了。
“我的姑娘真聪慧。”
沈约忍不住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蛋,不徐不疾地娓娓道来,“盛长慕确实同我打过一回赌约,还是在裘城的时候。”
盛长宁记起来了,裘城发生那场疫情时,恰逢盛长慕北巡,这便难怪了,难怪沈约这样坐不住的性子,竟会在那里为了救人而一呆半月有余。
盛长宁的心情变得复杂,不必面前的人再多说,她都知晓,沈约能这样掣肘于人,两人打下的赌定然是与她有关了。
看出她的心绪难平,沈约好笑地又揉揉她的脸颊,“他让我要解决裘城的疫病,若能救下这一城的百姓,他便让我迎娶你,且再不过问你的事宜,可你要知道,你夫君我才用了半个月便同人一齐调出了药方,可见于我而言并非什么为难的事。”
盛长宁任他捏着自己,也不气恼,闻言还睁着眸子朝他看了看,“真的?”
她一双眸子里倒映着澄澈的影子,沈约有些受不住她这样瞧人,微微俯下身,在她唇边落下一吻,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真的。”
盛长慕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裘城之事了了,后面京城中的诸多事宜又爆发开来,盛长慕反悔在他预料之中。
可为了和眼前的人相守,再帮他一般也无妨,沈约自觉面对自己的姑娘,很多事都变得宽容许多。
只是……
怀里的姑娘还在睁着一双水眸,呆呆地看着他,他轻轻叹下一声,唇齿间又重了几分,轻咬上面前的红唇,要惩罚她的不专心。
只是,这些背后弯弯道道,她无须背负与知晓。
一切有他来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