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立夏也忍不住地也笑了起来。
……
盛长宁没在福伽寺多留,闲逛了几圈,又和立夏逗弄了几只花猫,捐了一百两的香油钱后,便带着立夏抱着猫走了。
回去玲珑阁的路上,立夏暗暗观察着她的神态,盛长宁显然比来的时候还要有活力一些,眉眼间都是露着浅淡的笑意。
她没再撩了帘子往外头看去,而是把花猫从立夏那儿,抱到了自己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薅着花猫的皮毛。
盛长宁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大花,大花懒得很,除了立夏拿糕点过来,否则它是一动也不肯动地趴着,任由盛长宁薅着它的毛,也不会吱半声。
立夏坐在一旁,她从来没见过这样慵懒的猫,直看得新奇,就道:“姑娘,大花性子果真很温顺呢。”
盛长宁忍不住想笑,“可不是嘛,吃了睡睡了吃,舒服得不行怎么可能性子会不好。”
许是听懂了盛长宁这句话的意思,大花“喵呜”了一声,甩了甩它的长尾,似乎有些不满了。
盛长宁又被它逗笑,一路飘散开来的笑声轻如银铃,散出去好远。
回了玲珑阁后,盛长宁没再多停留,向简年支辞别。
简年支闻言惊了惊,他当即就拜倒在地,险些又要哭出声来了,“殿下,属下知罪……”
前两日,简年支的借题发挥,故意让盛长宁知晓了阿北之事,勾得她伤心,盛长宁哪里会不知晓。
“你又有什么过错?”
盛长宁轻声而叹,把人扶了起来,此时屋子里的侍从们都退了下去,只余他们二人。
“我忘了与你说,我快要嫁人了,突然回京,只是想把消息与娘说一说。”
简年支通红的眼里呆了呆,“您、您……”
他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此时他哪能不知晓了,如果盛长宁不是想把婚讯告知先后,她又怎会回京,也更不会让他知晓,昔日的长宁公主还活着的事。
“是在江南。”盛长宁笑了笑,她没有隐瞒,“外头闹得风声太甚,你应当也有所耳闻罢?”
“是江南的沈家?”简年支久处京中,自然听闻过近来男得沸沸扬扬的“江南沈家二公子娶亲”一事。
简年支有些惊讶,当年殿下与沈家大公子沈临之,私交甚笃,他一度以为这人指不定就是驸马人选了。
可如今……时过变迁,殿下竟与沈二公子喜结了良缘,他不知晓其中的变故,却也要道上一句“世事无常”。
他以为早早逝去的殿下,如今换了个身份出现在他眼前,那阿北呢?她会不会……
简年支止不住自己的游思遐想,盛长宁轻轻打断他:“我明日便准备离去,你也且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
简年支回神,点头。
他明白,殿下不想其他人知晓她回来的事。